张信礼进门,果然没看出什蹊跷,顶多觉得今天林瑾瑜不仅赖床,还把床单给滚得皱皱巴巴塌糊涂。
……算特殊情况可以理解。
他样样把买零食往外拿,林瑾瑜全程贴着墙根站得笔直,心虚得手指不住搓。他斜眼偷偷看那些东西,就是些散装杂牌小饼干、沙琪玛以及包原味可比克薯片。
这些零食都是林瑾瑜多年不碰,他喜欢吃周黑鸭、吃费列罗、吃Loacker威化饼干……这些东西在林瑾瑜眼里横看竖看都透着股老人气,让他想起小时候外婆塞给他
“不亲密接触话,流浪猫狗很难把传病给人。”张信礼道:“而且不定是野猫,可能谁家养吧。”
“总之你快拿开啊!”林瑾瑜极力怂恿。
张信礼于是弯腰下去单手把黄猫抱起来:“你不是喜欢动物吗?”
“……”林瑾瑜有点舌头打结,随口胡诹道:“喜欢咱们家动物,不喜欢外面。你怎还不把它抱出去。”
黄猫被张信礼抱着肚子揣在怀里,四只脚乱蹬着往外跑。张信礼看林瑾瑜实在嫌弃,只得把袋子递给他,空出两只手来抱着猫往门外走。
张信礼十分钟之内露出第三次莫名其妙表情:“不用。”
林瑾瑜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已经尴尬到掉地,但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道:“你出门趟也挺累,要不你先忙你吧,零食来放就行。”
开什玩笑,地上可乐罐子他都还没来得及扔,犄角旮旯里有没有可能会让他露出马脚小滴可乐他也还没来得及检查,怎能豁出老脸让他看到屋里那地狼藉场面,真那样岂不是要被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少爷病”笑到暑假结束?
“你是不是打烂什东西?”张信礼狐疑地问。
“没有啊,”林瑾瑜强撑:“你那屋里还有啥能让打碎东西……”
危机解除,林瑾瑜悬着心终于放下来。
眼瞅着张信礼身影出这扇门,他立刻打开房门,猴样窜进去,开始打扫战场。
他拿纸巾沾干净溅到角角落落里零星可乐,再把纸股脑塞进可乐罐里,然后火速扯柜子里床单胡乱铺上——万幸是张信礼共俩床单,都是灰色史努比同款。
林瑾瑜从没这发自内心地感谢过张信礼无趣,这单品味简直救他于水火之中呀!
他简直恨不得化身哪吒,生出三头六臂来……片刻之后,张信礼推开房门,准备进屋来清东西放零食同时,林瑾瑜恰好结束这套行云流水般动作,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靠墙立正站好。
这倒是真,就这房间里朴实无华,穷二白摆设,除非林瑾瑜拿电钻把墙钻透,或者拿锯子肢解衣柜,否则真想不出还有什东西是能被打烂。
张信礼张张嘴,好像还想说什,却被声冷不防响起猫叫声打断。
那只不知谁家养罪魁祸首猫喵喵着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踩着猫步走过来,在林瑾瑜与张信礼之间横插脚,在他俩腿间绕来绕去。
张信礼问:“哪来猫?”
“不知道啊,从窗户跳进来。”林瑾瑜灵机动,装作脸惊恐道:“脏死,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浪猫,有病毒也说不定,你快把它抱开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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