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在走上坡,虽然坡度不大,但持续爬坡依然是非常需要体力。很快,林瑾瑜就不行。
除他以外其余五人都穿着耐造长裤,又都在灌木、草丛间野惯,走起山路来和平时走大路没什区别。
只有林瑾瑜穿条黑色五分工装裤,倒是既青春又帅气,但在山里行走时候,躲在草叶枝丫间什飞虫蚊子都冲着他裸露在外白嫩小腿来,走不到十分钟,林瑾瑜已经痒得恨不得把自己小腿给剁下来。
更有不少划人枝干和带锯齿草叶随着林瑾瑜脚步在他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脚脖子上划来划去,弄得整个人又疼又痒。林瑾瑜呲牙咧嘴地路挠,可治标不治本,几乎没起什作用。
除陈茴那个包,他匆匆带出门挎包里装着矿泉水、手机和零食,还有叠扑克
除他之外,陈茴也带个老大灰布书包,针脚很粗,大概是自己缝,包里放着水杯、把短镐还有些别乱七八糟东西。
这个包相较于陈茴体型实在是太大,她背起来就像娃娃背着个麻布袋子,模样颇为滑稽。
林瑾瑜有些好奇,于是问道:“你带这个干啥?”
“用来放挖东西,”陈茴说:“跟家里说进山可以顺便去挖点中药回来,他们才让去。”
“要挖些什啊?”林瑾瑜问:“你家里有人生病吗?”
谢你为着想!”林瑾瑜没等他说完就大声打断他话,继而没什表情地说:“想可以照顾好自己。”
张信礼不说话。
“嗐,多大点事,”木色说:“就起瞎玩呗。”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前几天吵架那事,但谁也没提起。对他们来说,像人这齐出去玩机会也是不多,每个人心情看起来都不错。
这还是林瑾瑜第次离开居住地,真正走进这片大山里。他爸送他来时他坐在车里,扭头时只能看到车窗外、盘山公路两旁那些概念般绿色飞速倒退出他视野。
“没有没有,”陈茴急忙说:“是用来卖,土茯苓、牛尾草这些,有人上门收,能卖八九块钱斤呢。”
“哦,这样。”
陈茴再怎说也是个女孩,年纪还比他小,林瑾瑜便主动帮他背那个大灰布书包。
天空蔚蓝而澄澈,四周时不时响起清脆婉转鸟鸣,那鸣叫声赛过声,却看不见鸟身影。
几人熟门熟路地在看似没什标示物大山中穿行,有些地方路非常窄且陡峭,张文斌和拉龙人捡根木棍,在草丛里到处敲敲打打防蛇。
这里盆地、丘陵交错,河谷深切,造就罕见稀树草原景观。林瑾瑜跟着他们,沿着土路直走,远离安静横卧在地平线上村子,向更深处走去。
没走出几百米,那条米宽黄泥巴土路就隐没在越来越繁茂野草与灌木之中,只留下条狭窄得几乎只够人通行,勉强能被称之为路痕迹。
树木稀疏,仿佛零星灯塔。
在林瑾瑜脑海里,这些灌木此刻都变作道道扫雷小游戏里格子,随时都会飞出些蛇或者别什爱咬人东西逮着他腿来口。
张信礼在茂密野草间穿行,踩着草叶、枯枝走在最前面,林瑾瑜、张文斌和陈茴走在中间,木色让拉龙走前面,自己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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