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听着二人来回问话,恍惚记起他昏昏沉沉间感觉到那双潮湿、在雨里托着他手。那双手那有力那温暖,仿佛至今仍留有余温。
张信和上前来摸摸他额头:“还好,不发烧。有什不舒服记得定要跟哥说哦。”
“嗯嗯,好。”林瑾瑜想又不是小学生,感冒当然会自己吃药。
张文斌道:“得亏没跟张信礼样,要是发烧就麻烦。”
林瑾瑜愣:“他怎?发烧?”
“慢点喝,刚睡醒不宜大量喝水。”张文斌对张信和道:“你也是,咋个不知道拿杯热水来,他这淋雨,你还给他喝凉水。”
张信和道:“以为你喝呢。哥也是,下这大雨背回来,也不知道给盖点啥子挡个雨啥,这万感冒怎得。”
“唉也是,谁知道他刚好掉陷阱里呢,当时该多念叨几遍那边去不得去不得,全追兔子去,没个人留心他。”
“那个……”林瑾瑜看着张信和道:“你是……?”
“叫张信和。”张信和道:“你不认识,昨儿是找着你们,是张信礼……”
第二天,林瑾瑜醒过来时候,觉得自己嗓子眼干得好似要裂开。
他模模糊糊记得他好像踩空掉进围野猪陷阱里,还淋着雨睡着,然后……
“谢天谢地,终于醒?醒得还挺早,本来还估计着要到中午呢。”那边张文斌拎着几条凳子走进屋来,刚推开门,正好看到林瑾瑜醒,于是走过来问他:“身体还舒服不?有没有啥子嗓子痒,咳嗽啥。”
“你怎在这儿啊?”林瑾瑜用他干得不行嗓子说:“没什,就是有点渴。”
“哦哦渴,你等着。”张文斌拎着凳子对外面喊:“张信和!倒杯水来。”
“是啊,”张文斌道:“他那天干晌午活,晚饭也没吃,淋场雨还把你背回来,发半夜低烧,亏得
“啊啊啊,知道,知道。”林瑾瑜想起张信礼那篇小学生作文里写“堂弟”,立刻明白张信和身份。
“嘿,你还知道呐!”张信和笑。
林瑾瑜发现他俩长得有些像,性格却截然不同。张信和比张信礼话多多,也更爱笑,他看着比拉龙大不几岁,比起拉龙却更少几分腼腆和懦弱,身材偏瘦,手长脚长。
“你还记得不?哥昨儿把你背回来。天太晚,家又远,所以就没回去,住这儿。”
“是啊,”张文斌说:“全找你小半夜,后来张信礼给你路背回来,今儿早上不放心,过来看看,正好赶上你醒。”
外面响起张信和简短答应声,不会儿他拿着杯水进来,问:“不是说修凳子吗,还要上水。”
“哪是给嘛,给他。”张文斌道。
“哟,你醒啦?”张信和这才看到睁开眼睛林瑾瑜,把水递给他:“身体还舒服不?有没有啥子嗓子痒,咳嗽啥。”
林瑾瑜不认识他,脑门子问号,只得先又回答遍这个问题,同时心想还好张信礼爸妈都不在家,万还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什,他就得把这个问题回答个七八九十遍。
林瑾瑜咚咚咚狂灌几大口凉水,终于觉得自己处在开裂边缘嗓子得到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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