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张信礼就提着桶热水出来。他回房间取林瑾瑜毛巾,浸到桶里打湿,道:“脱衣服。”
林瑾瑜脸惊慌:“干嘛?”
张信礼无语道:“你不洗澡?”
林瑾瑜别扭会儿,最后实在受不自己身泥巴,他左手抬不大起来,于是左脚踢右脚把鞋
张信礼没抬头,半蹲着给他冷敷会儿,道:“没文化,语文成绩差。”
林瑾瑜道:“上次那巧克力谁给你啊,那儿也有。”
他想说既然上次你给吃你巧克力,那也给你吃,张信礼却会错意:“不是偷拿,”他说:“是陈茴给。”
林瑾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喂……有那不讲道理吗,谁说你偷拿……”
“痛吗?”张信礼问。
他拉起衣服借着昏黄灯光看看,似乎稍微有点肿,但是没破皮见血。
张信礼问:“扭?”
“不知道,可能吧。”林瑾瑜道:“有点点。”
张信礼把手放到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下。林瑾瑜霎时间大叫声,疼得缩。
“骨头没事。”张信礼抽回手,转身搬那张小矮凳子到院子里:“你坐着吧。”
两人同时松口气。
林瑾瑜望着张信礼手腕上被自己抓出两个泥印子,开口说:“谢谢。”
“不客气。”张信礼道。
在林瑾瑜执意要求下,张信礼带着他走山路钻草丛,两人借着擦黑天色做贼样回家。
还好张爸张妈不在,不然就这身乱七八糟可解释不清楚。张信礼开门拴狗开灯气呵成,他在钨丝灯昏黄灯光下从上到下扫视林瑾瑜遍,说:“记得刚那大爷说什吗?”
“也还好,冰冰凉凉就感觉没那痛。”
两人来回有搭没搭地说几句,水很快开。这边用还是n年前林瑾瑜已经过世姥姥家那种耳背老人专用烧水壶,个子不大嗓门不小,水开之后水蒸气从壶上哨子里喷涌而出,发出怪声响彻厨房。
张信礼听见声音,把井水袋子递给林瑾瑜,示意他像自己刚才那样按住,道:“乖乖坐着别动。”
接着他站起来,回身进厨房把水壶拿,又提个凉水桶,倒小半桶开水进去。
林瑾瑜好奇他要干嘛,手里拿着水袋按着自己肩膀,坐在凳子上往里探头探脑。
林瑾瑜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坐着。
张信礼把水壶架到灶上烧水,又压盆子井水上来,找个保鲜袋装袋子井水,扎紧按到林瑾瑜肩胛骨上。
那冰冰凉凉感觉激得林瑾瑜个激灵,他问:“弄这个干嘛。”
张信礼脸看白痴样子看他:“扭伤、淤青,48小时内冷敷,48小时后热敷。”
林瑾瑜嘴欠道:“想不到你还挺有文化。”
林瑾瑜:“?”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瞬间炸,拳揍过去:“你大爷!骂个人还拐什弯抹什角!”
张信礼闪身躲过:“别碰,脏死。”
林瑾瑜也嫌弃自己嫌弃得不行,骂骂咧咧几句就回房准备拿衣服,抬手开门动作恰好扯到被扭到肩胛骨,瞬间“嘶”声。
张信礼刚准备去厨房生火,闻声过来问他:“怎?”
林瑾瑜捂着自己胳膊呲牙咧嘴道:“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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