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那天!没说这天!”
“强词夺理。”
不管张信礼说啥,林瑾瑜两手都死命扯着被子,大有种‘要你松手让睡回去,要你就把它手撕’拼命感。
“松手,再扯就扯烂。”
“你怎不松手!”
“?”林瑾瑜说:“那又怎样,以为多晚呢,这大清早,你怎不干脆凌晨就把吵起来算,不用睡觉啊?”
“起来。”
“你发什神经?”
“你起不起?”
“人是铁床是磁铁,除非死,否则你休想让现在起来,搅人清梦天打雷劈你知不知道!”林瑾瑜当场咆哮道:“昨儿晚上失眠,躺下去好长时间才睡着,困都要困死!你有没有良心啊!”
几天之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艹!”林瑾瑜哀嚎声打破清晨宁静。
分钟之前,他还正睡得昏天黑地,做着个不知道啥内容美梦,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身心愉悦……
然而,分钟之后,还没等他走完这个令人感到无比愉悦美梦剧情……他就忽然感觉有人在叫他,光叫还不算,还连拍带打,连推带拉。
这幅不拍醒他不罢休架势生生把林瑾瑜从美梦里拉出来,他忽然间大梦初醒,猛下被拉回现实,睁眼就看见张信礼俯身,只手撑在床边,只手放在他胸口。
直烦他,张信礼不堪其扰,左躲右闪,把狗拎过来拦着他吓他,就是不说。
“切,神秘兮兮,”林瑾瑜多番骚扰还是套不出他话,撇撇嘴:“不说拉倒,你稀得说还懒得听呢。”
张信礼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今天这早起来真有点出乎意料。”
“这算什,”说到这个林瑾瑜就得意:“小事,不就早起吗,有什大不,向意志坚定说到做到。”
“哦,但愿。”
“松手你起床吗?”
“要是起床还抢个鬼被子啊?”
“最
“那是你事,”张信礼说:“谁让你睡觉之前看些乱七八糟。”
“什什乱七八糟,没看小电影二没看美女杂志,怎就看乱七八糟,合着你没看啊?”
张信礼不听他无理取闹哔话,直接动手去掀他身上毛巾被。
“不!”林瑾瑜眼疾手快,死死抓住被子,摆出副宁死不从样子。
“松手,”张信礼道:“是谁那天信誓旦旦早上起得来?”
就是这只万恶手搅他清梦。
“啊啊啊啊啊啊!艹!”林瑾瑜乍醒来,被吓跳:“你干嘛啊!大早上吓鬼啊!”
张信礼见他醒,直起身来:“起床。”
林瑾瑜莫名其妙,他烦躁地抓自己头发,坐起来,看眼手机上时间后,呼出口气,翻个白眼:“你有病吧,这才几点,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张信礼看着他,道:“可是起来啊。”
“瞧你那脸不相信样儿,”林瑾瑜推他肩膀:“别以为全世界就你能,就你牛逼。”
“没有。”
“还没有,你那脸上就写着‘拽哥’俩字儿,后脑勺还有俩字儿,‘欠揍’。”
林瑾瑜说着又伸手去推他,张信礼躲。
他们踩着淡金色晨光在黄泥巴土路上前后追追赶赶打打闹闹,身后留下两排绵长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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