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色给他让个位子,让他坐到林瑾瑜右边,自己蹦起来去跟他弟弟疯。陈茴小弟弟也吵着要喝水,陈茴于是抱着他回去自己家那边。
张信礼拿起旁边水瓶喝口,又倒些在掌心,拍在自己满是汗水额头与脖颈后面降温。
林瑾瑜也觉得渴,大量出汗让他不停地失水,他现在觉得自己渴得能喝光整个太平洋。
陈茴把自家活儿干完,看他们凑在起,也牵着弟弟凑过来,道:“瑾瑜,你还好吧?”
林瑾瑜道:“好,好不得。”
陈茴道:“听舅舅姨妈表姐外孙女说你掉到野猪坑里,你……”
“嘘嘘!”林瑾瑜强行用刚拔草捡土手作势捂她嘴:“你能别提这事?”
他其实没真碰到陈茴,陈茴被他手虚虚地捂着,安静下来,冲他眨眨眼睛,点点头。
。”
林瑾瑜偷偷瞟他黑块黄块脚趾头,这里卫生状况差是真,大部分人卫生习惯差、不讲卫生其实也是真,他自己也没法接受木色这样双脚丫子,但并没有因此就生出某种不知来由“高人等”优越感来。
“但看出来,你跟他不样,”木色接着说:“你是真正读过书人,言谈举止跟见过人都不样……也不怕你笑话没见识……”他用另只手挠挠头:“怎说呢,们开始第印象可能确实对你有点误解,但是相处下来大家都挺喜欢你,”木色说:“张信礼也样。”
“哦,”林瑾瑜扣扣索索地祸害地上草,把它们根根扯断再丢在地上:“你想说什?”
“就……”木色说:“嗯……大概是希望你也不计前嫌,喜欢你哥。他这半个月们看在眼里,真不容易,要干活、要学习、要照顾你,没歇气时候……他还要考大学。如果你能对他好点,不说帮他干啥吧,就……对他态度好点,多少也能让那家伙轻松点。”
林瑾瑜撤回手:“行行,知道,他对恩重如山,今生今世难报大恩,唯有……”他本来想开个玩笑说以身相许,男生之间经常开这种嘻嘻哈哈不着边际玩笑,这再正常不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他顿住没有说,转个话头:“……唯有给他整盒德芙巧克力才能报他大恩大德。”
木色嬉皮笑脸地搂着他肩膀也找他要巧克力吃,陈茴抱着弟弟,在边看着他们,默默地笑。
眼看快到两点半,天中气温最高时候,在这样气温下,bao晒有中暑风险比起他们刚来时翻好几倍。田地里再看不见个身影,所有人都躲到阴凉地方,没人愿意再跟这毒辣日头死杠。
张信礼放手里东西,也迈步向他们走来。
“哦。”林瑾瑜又闷闷地回声,仍旧没看他,只低头专心扣草。
他觉得张信礼真很讨厌,自律又有责任心,管东管西管头管脚,干嘛这负责啊,都说人最会趋利避害,他怎不学着偷个懒,睁只眼闭只眼算,真笨。
……偏偏又没用,割个稻子都帮不上忙,只能到边去歇着。
那边张信礼打完几大捆稻子,走到田里,开始干原本林瑾瑜没有干完工作。
真是太讨厌,林瑾瑜想: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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