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身上不难闻,”林瑾瑜说:“是周围。你能闻到身上有什味道吗?”
张信礼撑着罩着海绵罩子座位靠背,道:“……牛奶味,”他说:“棒棒糖牛奶味。”
那个先前被林瑾瑜让座老太太看着他们,笑道:“你们是兄弟嗦,感情真好。”
林瑾瑜有点想说们不是兄弟唉,但张信礼已经在他前面回答:“嗯,是弟。”
老太太道:“哟,哥两个都长得好伸(cen)敨(tou)哦!”
“不久,”林瑾瑜说:“昨天睡七小时,颠来颠去又困。”
“你还舒服吗?”张信礼问他。
这会儿林瑾瑜就是犯困,恶心倒不觉得恶心,于是他道:“还好,可能适应。”
“不舒服就跟说。”
“好。”
前头独自坐着拉龙也注意到他们这边动静,把脖子扭得跟根麻花样使劲往后看他们。
林瑾瑜隔着人群朝他道:“你坐好,没你事。”
接着他看张信礼眼,往他正后方挪挪,半边胸膛抵着他后背,挤着挤着跟他靠在起。
接下来几站都是上人多下人少,车厢里日渐拥挤,全是人贴着人。林瑾瑜虚虚挽着张信礼手臂,靠在他身上,总算有个支点,不再被甩得东倒西歪。
人多车厢里就闷热起来,窗户已经全打开,可那几扇小车窗里涌进来空气有限,根本吹不散这多人挤在起产生热气。
切,撒谎精,林瑾瑜心想:占便宜,啥时候跟你拜把子哦。
他改用额头撑在张信礼肩膀上,闭着眼道:“到叫。”
张信礼道:“好。”
面包车走走停停,车上人来又去,先前上车老大爷和老太太也陆续下车,身边挤车人换波又波。在闷热而拥挤人群中,林瑾瑜始终闭着眼靠在张信礼身上,而张信礼也始终稳稳地站着没有动。
蒸腾闷热汗气让他头晕,林瑾瑜把下巴搭在张信礼肩膀上,无聊地看着窗外绿色。
张信礼脖颈间也有层薄汗,但是并不难闻。那是种林瑾瑜十分熟悉、属于男生气味,他睡过被子上有、枕过枕头上有,那天倾盆雨夜里,张信礼给林瑾瑜盖着那件外套上也有。
“再坚持下,再十多分钟就到。”
“哦。”林瑾瑜枕在张信礼肩膀上,呼吸着他身上气味,有气无力地回道:“好重汗味,好难闻。”
“身上吗?”张信礼问。
天气又热,温度上去汗就股股地往外冒。林瑾瑜靠着张信礼,根本就不敢随意乱转头,只要转头,周围那股子中年人汗味就熏得他感觉自己在窒息边缘。
他嘴里那根棒棒糖已经吃完,但那股牛奶味还留在他嘴里。这可能是现在唯让他觉得还能接受味道……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股支撑他呼吸奶味在慢慢消退,周围刺鼻汗味越来越浓。
闷热加颠簸加汗味让林瑾瑜整个人有点头晕目眩。本身昨儿因为今天要出来玩他就兴奋,翻来覆去折腾好会儿才睡着,这会儿在车上晃晃悠悠挤几十分钟,他那股困劲又上来。
林瑾瑜越站越犯困,浑身没骨头似靠着张信礼,道:“困死。”
张信礼扭头看他:“你睡那久,怎还天天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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