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不紧不慢道:“因为你本来就小孩,三十分钟不看着都能惹出事儿来。”
“那是见义勇为,”林瑾刻伸长手臂把他枕头捞过来攻击他:“你说谁小孩,说谁小孩?”他边揍边说:“看你是……”
“别闹别闹手上有药,”张信礼边拿手挡边道:“待会儿粘到枕头上……”
林瑾瑜不听,依旧行素。
如此被揍五六下,张信礼不堪其扰,也抽另个枕头过来挡他枕头,挡着挡着不由自主回击起来,两人各拿着个枕头当武器,你来往打起枕头大战。
张信礼抬头道:“也没比你大多少,不照样看着你吗。”
林瑾瑜撇嘴:“又不是孩子。”
张信礼给他两只小腿上都涂好,翻身上床道:“看你很孩子。”他说:“头抬点,还有脖子没涂。”
林瑾瑜不服都写在脸上:“你才孩子,你十七岁巨婴。”他把头偏过去点,侧着露出脖颈,好让张信礼上药:“哎,你十七满没有啊?”
“满,”张信礼手指尖粘着白色膏体,轻轻在他脖颈间皮肤上擦过:“就你来这儿前几天。”
刺目白炽灯光下,林瑾瑜坐在床边,张信礼则半蹲半跪在他身前,手上拿着支卤米松软膏,用手指沾点点,分别涂在他小腿上起红点点部位。
林瑾瑜看着灯光下,他脖颈后方那块微微凸起脊椎结,问:“你家怎会常备着这个?”
这种治皮肤过敏或者皮炎药,除非家里就有人是皮炎患者,否则很多人家确实不常备。
“以前弟……就是张信和,他小时候也容易过敏,去河里游泳或者怎回来有时候会起疹子,医生就开这个回来涂,没用完就剩管在这儿。”
卤米松软膏属于激素类药物,有定副作用,因此使用不能过量,所以张信礼沾得很少,给林瑾瑜涂动作也很轻。
砰砰砰刀光剑影,双方各自生生把个枕头舞出绝世神兵感觉。林瑾瑜使类似于什落英剑法,千招万式变化无穷,出击频率快而又快,张信礼则属于降龙十八
“这说你跟张信和其实是起长大咯,”林瑾瑜道:“真亲密呀,难怪你那初中作文本里都有他身影。”
“能别提作文吗。”张信礼指尖温热,擦过林瑾瑜皮肤时带起磨人痒意,林瑾瑜想抓又不敢,只能硬生生忍着。
“不提作文,那你也别提小孩。”林瑾瑜说。
“不。”张信礼回得干脆利落。
林瑾瑜不可置信:“为什?”
林瑾瑜道:“那得多久之前事儿啊,说……你这个没过期吧?待会把毒死。”
张信礼抓着他脚踝,抬头瞪他:“说别总死死死,过期会拿来给你用吗?”
林瑾瑜晃荡着另只脚,踢下他肩膀:“你还真够迷信……这药保质期也就两年吧,你弟家不是不在这儿吗,怎你们家还备他用药。”
“保质期36个月,还有个多月过期。”张信礼接着给他擦药,头也不抬道:“他爸妈以前都不回家,家里没人,就送这儿让带,后来读中学就住校。”
林瑾瑜若有所思道:“哦……三年前他也就十岁出头吧,那时候你多大呀,也就十五,没比他大多少,让你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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