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看他:“去啊。”
林瑾瑜说:“脚疼。”
“刚作怪时候生龙活虎,这会儿终于知道疼?”
“那不是忍着呢,”林瑾瑜说:“其实很疼。”他倒没在矫情,而是实话实说。严重扭伤这玩样是内出血,脚又是人身体最下方部位,尤其头两天,地心引力作用下内里血全积在起,在皮下形成紫红片,又疼又胀又热,那滋味没法用语言形容。
张信礼便站起身来,把西瓜放窗台上,拉过林瑾瑜手搭在自己肩上,架着他站起来。
牙签扎着吃。
这半只绿油油西瓜唤起林瑾瑜久违记忆,让他想起小时候外婆家夏天温暖风、廊下秋千,以及被菜刀切开西瓜所特有、带着点葱蒜味味道。
他和张信礼凑在起,人个勺子,轮番挖着吃。瓜瓤鲜红,水分足又甜,西瓜籽亮黑,个赛个饱满。
林瑾瑜吃得惬意极,跟机关枪连发样往外吐籽。张信礼抽他:“刚扫地。”
“……不好意思忘记。”林瑾瑜吃得得意忘形,以至于随地乱吐西瓜籽,他把勺子放下,弯腰就要去捡地上自己吐籽,张信礼拦住他:“算,”张信礼说:“脏,待会儿再扫下这块就行。”
他比林瑾瑜高些,林瑾瑜搭得不是很顺手,老往下滑,张信礼便用另只手穿过他腋下,搂着他往前走。
……
……
……
林瑾瑜意思道:“那多不好意思呀。”
张信礼斜他:“你还会有不好意思时候啊。”
林瑾瑜只笑。这样琐碎聊天对话看起来好像全然没有意义,既不能让人从中学到什,也谈不上具体事务交流,但此时此刻,这个夏天,林瑾瑜和张信礼起并肩坐在屋檐下,共同吃着个西瓜,感受着夏日炎热风吹在脸上时,依然觉得没有来由开心。
黑美人瓜含糖量高,水分足,林瑾瑜吃多以后有点想上厕所。奈何他现在瘸着,很多事都得求助他人。
他把嘴唇上西瓜汁擦干净,拿胳膊肘捅张信礼下,道:“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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