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问:“你热吗?”
“有点,”林瑾
林瑾瑜说:“够吧,喝那多酒你咋跟没事人样,你都完全不上头不会醉吗?”
“当然不是,”张信礼说:“又不是外星人,会醉。”
“是吗,”林瑾瑜又开始叭叭:“那你喝这多怎跟个没事人样。”
“没到那个量而已。”
林瑾瑜暗暗咂舌:啧啧啧,这多还没到那个量。
“这首小品今年四月份才考过,练少说n+n遍,老师都夸这首曲子拉得很好,你居然只是说还可以?”
张信礼于是说:“很好听。”
林瑾瑜嘟囔:“口风改这快,点诚意都没有,看就在敷衍。”
“……”张信礼无奈道:“说可以你又不满意,说好听你又觉得在敷衍你。”
是哦,好像是有点无理取闹、无中生、有无病呻吟……林瑾瑜闭嘴。
光芒,所有人目光都宛如被磁石吸住似,没有人能把眼睛从他身上离开分秒。
他琴声与这里原始、粗犷乐声风格迥异,但同样优美,克莱斯勒乐曲不如弗拉门戈派音乐奔放,他曲子含蓄却不失热烈,饱含着动人情感,他用甜蜜反衬爱情忧伤,让人们在爱中感受忧郁。
经林瑾瑜手演奏出来忧伤之气淡分,自由滑音更多,发音醇厚中正,仿佛能坦然而绅士地面对那些爱所给予他伤痕,拥抱爱情里所有甜蜜和苦涩,该告别时也能礼貌地互相告别。
属于他《爱忧伤》是贵气悠然,哀而不伤。
在这样细腻而柔美琴声中,张信礼从始至终注视着他身影,直至曲终都没有动弹下。明灭火光跃动在林瑾瑜白皙侧脸和他漆黑眼睛里。
他问:“你上次喝醉是什时候?”
张信礼想想,说:“小学经常会……然后……初中好像也有过几次……”
这都几年前事情……林瑾瑜想:光刚刚都不知道下去几斤几两,再加上之前喝那些,可从这家伙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唉,喝酒不上脸。
张信礼看着林瑾瑜眼珠子左转右转,不知道他在想什。
林瑾瑜之前也喝好几两,这会儿脸上有点泛红,有意无意地摸自己脖子。
他觉得有点热,带着凉意夜风也驱不散这种从内里散发出来热意……大概是刚才被火烤阵缘故。
林瑾瑜坐着,想等这股磨人热度自己褪下去。
他边上仍时不时有人来给张信礼敬酒,偶尔也有人敬他,但张信礼都自己喝,没让他喝。
那碗又碗劲头看得林瑾瑜十分好奇。他对张信礼道:“说……”
张信礼听见声音转过来看他,周围太嘈杂他听不太清林瑾瑜说些什,于是附耳过去道:“什?”
林瑾瑜缓缓拉出最后个末尾音符,取下琴,非常自然地向周围鞠躬谢幕,人群静秒,爆发出经久不息热烈掌声与呼哨叫好声。
林瑾瑜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很得意。他蹲下去把琴收好,拉上拉链,提起来走回张信礼身边坐好。
那边又有新人自发上去接场,场面又恢复喧闹,大家各自乐着自己。
林瑾瑜凑过去,拿胳膊肘捅张信礼:“喂,拉得好不?”
张信礼看他眼:“……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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