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样,林瑾瑜想:哪个室友跟你似,会给洗裤衩。
他说:“初其实也有军训,不过那时候就是在校内,武警来给们当教官,练练队列什,可这次是正儿八经军训基地,就……也不知道狠不狠。”
人对未知生活总是怀有或多或少恐惧,林瑾瑜不知道即将面对室友是不是好相处、教官会不会过于严厉、训练会不会太过辛苦。
张信礼耐心地听完他话,说:“没事,没你想那正经,军训基地给你们军训其实也算个业务,教官根本不是军人,只是些受过队列训练教员,提供场地,靠给中学生训练创收,你们又是学生
林瑾瑜只听到这些,张信礼就不让他听,电话里传来铁架床摇晃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和开门声。
背景里那些嘈杂声音不见,张信礼显然到室外。他对林瑾瑜道:“怎突然打电话来?”
“也……没怎。”林瑾瑜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他就是想打,想说会儿话。
张信礼问他:“跟爸妈吵架,心情不好?”
这家伙猜得未免太准点……林瑾瑜说:“你怎知道?!”
林瑾瑜听他那边隐约有嘈杂人声,便问:“你那边有别人?”
张信礼回答:“没别人,就同学室友。”
中学男生宿舍无论谁接个电话其他人都爱起哄,林瑾瑜听见那边传来调侃咋呼声:哟哟哟哟哟……全在调侃张信礼是不是跟女朋友打电话,对方来查岗。
还有各种层出不穷戏精操作:“老板!再开台机子~”
“这个不行,换批!”
林瑾瑜大脑当机:怎打出去要挂断会不会太唐突他会接吗不会接吧万接呢接应该说啥?
他按下扩音键……嘟嘟嘟待接通提示音从没如此让他忐忑过。
就在林瑾瑜默数着,正打算等响到第六下还不接,他就挂断时候……嘟声消失,对面响起阵细微衣料摩挲声。
万籁俱寂夜里,张信礼轻微而绵长呼吸声顺着信号,跨越两千公里在他耳边响起。
林瑾瑜时忘说话,两人就这双双对着手机,听着彼此频率不呼吸声。
张信礼说:“除这个想不到还有什情况你会想起。”
哪有那夸张……林瑾瑜想:其实每天都想起你,只是没给你打电话。
“你爸妈对你很好,”张信礼说:“别太任性。”
“明天军训,”林瑾瑜不想说这个话题,打断他,说:“住校那种,有点没底,没住过校。”
张信礼说:“住校就……也就那样,”他道:“就跟你跟住样,人多点而已,没什,别害怕。”
“敲小背五十,大背八十!”
“哎呀哥哥来嘛~”
林瑾瑜:“……”
张信礼声音远些,让他们闭嘴,解释这是他弟。
对面显然不信,说跟弟弟打电话没有这样,哪个弟弟会问哥哥身边有没有别人。
过大概三四秒,张信礼试探着说:“……瑾瑜?”
林瑾瑜反应过来,忙回:“是……你怎知道是?”
张信礼说:“猜,看显示是上海号码。”
“哦……还挺聪明。”林瑾瑜说:“你开学吗?”
“快,”张信礼答道:“已经到学校,过几天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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