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盘算到上课,铃响,张信礼迟三四秒才进门。林瑾瑜心道:啊,他好像不知道铃响定要进教室,就算差几秒也会被扣分,个人和小组都扣。
上午最后节是数学课,林瑾瑜最不喜欢这门,看到就头昏脑涨,但他发现张信礼听得比上午其它任何门课都要认真,只是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着,看起来学得有点吃力。
待会儿他会来找借饭卡吗,万不来怎办……就算赌气不打算借,也要过来来问下吧,不然他中午怎吃饭。林瑾瑜想:可是也有可能死撑着,去小卖部买面包啃,凑活这顿……他随即又想:应该不会吧,这家伙不爱吃零食,尤其不喜欢拿面包、汉堡啥当正餐。
他直在纠结张信礼到底会不会来找他借饭卡这个问题,纠结快半节课,老师叭叭那些知识点和例题从他左耳朵飞进去,又从右耳朵哐啷哐啷掉出来,根本没几个符号留在脑子里。
等他狠甩脑袋,丢掉那些杂念打算认真听课时候,林瑾瑜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听不懂。
“疯吧,”许钊说:“疯批,上什厕所,待会儿就最后节课,问你今天中午吃什?”
“你疯批,你大疯批,大风车都不及你疯,”林瑾瑜回完嘴,道:“吃盘子餐配白开水加盐免费汤,还吃啥,燕窝鸡丝汤吗?”
“别啊,”许钊道:“不想吃大锅饭,点外卖吧!”
“不是不让点外卖吗,想被平头搞?”
平头是他们教务处主任外号,专管学生违纪,跟老鼠抓猫似。
个环境,对张信礼来说都是完全陌生。
真固执,林瑾瑜想:就算没其他人认识你,你也不来找。
他写字时候很认真,即便林瑾瑜知道实际上他那手字还没自己个手指头漂亮,也觉得他认真专注样子很吸引人。
不像他自己,虽然写出来字还算好看,可坐在桌子上歪七竖八,没正形。
“嘿……嘿!”许钊晃他:“你到底咋?鬼上身吧?”
这这这……满黑板白黄红粉笔数字符号都是些啥?
斜后方,许钊已经在桌面上堆积如山书籍掩护下呼呼大睡起来。
林瑾瑜强撑着云里雾里地熬过最后半节课。吃饭铃响,许钊就跟闻见鸡味黄鼠狼样,
“偷着点就没事,让送到自行车那儿,拎进来不就得。”
林瑾瑜看见张信礼补完笔记,把书塞到桌肚里,起身出去。他心不在焉地说:“待会儿再说吧,待会儿上课想下。”
“行,想吧,”许钊道:“你想吃食堂也没关系。”
林瑾瑜点点头应,他想起张信礼刚来,食堂办卡地方每天中午才开门,他饭卡什还没来得及办。食堂是不收现金,他这样没法在学校吃饭。
林瑾瑜想:这是个好机会,如果这家伙来找借饭卡,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他说话,前面发生事儿就可以顺势笔勾销。自己主动给他话太变扭,谁不想要个就坡下驴坡呢……
“啊?”林瑾瑜茫然:“什……”
“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
林瑾瑜道:“啊,听见,你说啊。”
许钊问:“刚说啥?”
林瑾瑜:“……”片刻后,十分犹疑地说:“你叫起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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