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钊道:“你拉干嘛?”
林瑾瑜说:“才要问你干嘛,你傻啊,人家在那儿好好,出去你说啥啊?”
“就是因为好好才要出去掺脚啊。”
“那你说啥?嗨喽,下午好,吃吗?你们在干啥,能横插脚吗?”林瑾瑜说:“……玛德智障。”
许钊把篮球放着,趴开腿坐在篮球上,甩甩他那头汗,问:“那你说怎办,干看着?不痛快。”
他正偷窥偷得正起劲,冷不防又被人从背后拍下肩膀。
林瑾瑜本来就在干不太正大光明事,心虚着呢,这会儿突然被人拍,差点原地蹦起三尺高。
他扭头看,果不其然又是许钊那张欠揍脸。
虽然还是寒冷早春,他也还是出身汗,发茬子上都是水,显然刚打完球。
许钊道:“你又干嘛呢在这里贼眉鼠眼。”
人。
打球不专心不如不打,他想到这儿,故意放点水,速度输满八球,直接交拍子下场。
边上围观男生都在跟他开玩笑调侃他,林瑾瑜没怎理,他现在门心思想着要赶在胡老师吹集合之前把张信礼从教室里揪出来,不然被逮着就死定。
他顺着操场走圈,大大小小犄角旮旯都扫遍,确定这家伙不可能在操场,自己往别地方去找人不至于闹乌龙之后,拔腿就上台阶,往教室那个方向边走边找。
他没边走边大喊名字,因为觉得那样太傻逼。林瑾瑜转过铁丝网,绕过大礼堂侧壁,还没走到教学楼,就看见大礼堂背面、枝丫低垂青石台阶上,张信礼和沈兰夕坐在同级台阶上,起看着本什书。
“还就只能看着,”林瑾瑜说:“要不然你出去算
他们躲着地方离张信礼不远,林瑾瑜慌忙示意他小声:“你才贼眉鼠眼,你全家都贼眉鼠眼。”他道:“你自己看。”
许钊抱着篮球,脑袋伸出墙边,只看几秒就明显不高兴起来。
“啥呀,”他说:“他们俩怎坐到起去?妈这新来深藏不露啊。”
谁说不是呢,林瑾瑜在心里附和道:平时副正人君子得不行样子,这才几个小时就跟沈兰夕搭上话,连都没看出来他这会,可不是深藏不露。
许钊性格比较冲动,当时就想奔出去横插脚,还是林瑾瑜把他拽住。
两人离很近,早春日光透过礼堂边稀疏枝叶在沈兰夕挂着零星发丝侧脸上留下金色光斑,她指着书上某处转头对张信礼说些什,张信礼便点头,又问她句什,沈兰夕便很认真地思索下,接着给他讲。
老实说这幅画面是很赏心悦目,沈兰夕很漂亮,从小学芭蕾人气质也好,坐姿端庄优雅。林瑾瑜却看得来气:好啊,老子费半天劲里里外外找你半天生怕你被骂,你倒好,原来在这儿享清福,还有这老漂亮姑娘配合哦,真是逍遥快活啦。
他气得要死,但没出声,就站在墙边看。
沈兰夕把头发松松散散地盘着,从林瑾瑜位置看过去,能看见她低头看书时露出修长而纤细脖颈。
这俩人表现得越和谐林瑾瑜就越生气,心里骂骂咧咧道也不知道到底有些什好说,值得张信礼这全神贯注,这画面倒颇有点“琴瑟和谐”之感,真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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