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安慰自己这只是种错觉比说服自己是个同性恋要容易许多。
日子天天过去,篮球赛很快开始。交叉淘汰赛制,他们班有许钊这个高手在,加上不错中锋陈叶威,几乎没费什劲就2:0预赛出线,路杀进决赛。林瑾瑜作为8号替补,只偶尔上场几分钟过下重在参与瘾。
这几天放学后操场上人声鼎沸,每个同学都围在自己班场地边声嘶力竭地喊加油。
张信礼不属于篮球队,但和所有队员都很熟,每次林瑾瑜上场时候他总会站在胡老师身边,那个离场上很近位置看着他,但并不会指手画脚地大声指挥他跑位跟投篮。
到半决赛,全年级只剩四个班两两对决,林瑾瑜他们班和获胜另个班周天下午会在室内体育馆打决赛,那时候设备就正式多,机械记分计时,判罚也会更严。
林瑾瑜有生以来第次正正经经地问自己:是同性恋吗?
这个词让他感觉既陌生又抵触,宛如西游记里那条没有浮力流沙河,又仿佛希腊神话里名为塔耳塔洛斯深渊地狱,踏入就被吞没,永远不可回头。
他总觉得那天晚上张信礼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相比之下更加不对好像是他自己,那个于月光下萌生臆想总如影子般伴随着他,连同张信礼指腹温度、他眼神……那触感总好像仍残留在他脖颈间。
那天晚上之后他们关系好像又回到从前亲密时候,林瑾瑜并不懂张信礼说“自己问题”指是什,但他隐约觉得张信礼似乎抛下些东西,依旧和从前样照顾他,也不再和前几天样有意无意躲着他,但他自己心里不安没有减少过哪怕丝毫。
林瑾瑜怀揣着满腹心事游走在自怀疑与惊惧惶恐之中,他心里无比清楚,他是不会臆想与朋友接吻。
周日上午自习上完,夏老师特意叮嘱全班同学有个算个,没事儿都去看比赛,给班里加油,林瑾瑜跟其他几个人虽然是替补,可仪式感还是要有,正正经经换队服,各自打招呼赛场上见。
班里人陆陆续续走去体育馆,张信礼把笔放,也走到林瑾瑜这边来,问他道:“走吗?”
平时他们都是起走,可这次林瑾瑜犹豫下,道:“啊,你先去吧,等等许钊,待会儿和他起走。”
其实三个人起也没什,张信礼听他这说,有点奇怪,但没问什,自己照他说,转身走。
林瑾瑜看着
友谊容得下很多东西,但容不下个吻。
林瑾瑜开始心事重重,他遍又遍地问自己:是同性恋吗?
有些东西人越是去想、去怀疑,越是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就越是被它困扰。林瑾瑜反复回想起那个臆想中场景,直到所有细节如铭刻在他脑子里般,只要闭上眼,就会变本加厉地浮现在他眼前。
张信礼脸,他神色、姿态,他触摸自己脸颊时恍然若真触感,还有他柔软嘴唇与线条分明腰腹……那些场景再地浮现在林瑾瑜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不会,林瑾瑜想:也许……这只是种错觉,因为关系太好,相处太亲密而产生种错觉,也许该试着去交些其他朋友,扩大交际圈,多和其他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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