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本来就不好在他们房间留太晚,许钊只得送她出去,道再见后退回来,往床上躺。
林瑾瑜损他:“哟哟哟,人家走你就跟丢魂似,被千年狐狸精吸干阳气,全无活力,半死不活。”
许钊拿枕头打他:“你才……吸干阳气,自己回忆会儿不行啊。”
不是……这有什可回忆,你俩连手指尖都没碰上吧?
许钊说:“又不用非发生什大事才能回忆,零零碎碎也能反复想啊,比如说几句话,对视几眼……之类。”
众人随着他动作望去,那是道不算新,但也不很旧狭长疤痕,微微凸起着贯穿三条主要掌纹。
林瑾瑜记得这道疤,那是去年这个时候,张信礼为他跟高武伙人打架时被刀子割。
那条狭长、蚯蚓样浅色疤痕印刻在张信礼掌心里,这生都不会褪去。
沈兰夕眼里满是讶异,许钊则嚷嚷道:“操你运气也太好,这算是开挂吧。”
林瑾瑜当头给他锤子:“你才开挂,你还作弊呢,你做鳖。”
备好,想着录个像留念。
林瑾瑜路拂过去,在所有人手背上擦圈,接着又翻转过来,指尖贴着他们手掌摸圈,然后低头做沉思状,足有好几秒没说话。
“快点啊,”余口惜口蠹口珈。许钊以为他毫无头绪,直接放弃挣扎准备乱蒙,催他:“可等着呢。”
林瑾瑜眉峰微微蹙着,仍然没有说话。就在许钊忍耐不住,准备再次催他时候,林瑾瑜终于伸出手去,握住面前五六只手里其中只。
看来这就是他做出最终选择,许钊倒要看看他乱蒙个什搞笑答案出来,四分之几率,跟做选择题差不多……反正许钊选择题从来没有蒙对过。
林瑾瑜不笑他,因为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也总这回忆他跟张信礼之间点点滴滴……大到那天晚上那什,小到些简单日常交流。
“唉,”许钊叹声:“少年情怀总是诗啊。”
猪八戒戴眼睛,还冒充上大学生……林瑾瑜看着他薅过遥控器,开始漫无目地瞎按。
有些酒店或者民宿房里电视会自带些那什功能,比如开会
张信礼蜷起手掌,把手收回去,说:“……你还记得。”
“又没有失忆症,怎可能不记得,”林瑾瑜埋怨:“说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形象啊。”
其他人都听不懂他们俩在说什,张信礼回答:“挺好,很聪明形象。”
林瑾瑜高度怀疑他话可信度。
没有byt大戏看,许钊很失望,连带着游戏都没什兴致,又玩大概半个多小时,沈兰夕看下表,说她得回去洗澡洗头发,不然睡太晚明天起不来。
林瑾瑜似乎最后思考秒,秒后,道:“你是张信礼对不对,”他说:“找到你。”
许钊傻,张信礼似乎也有点惊讶,林瑾瑜用另只手拉下眼罩,视线顺着被他握住这只手看上去,直直落入张信礼眼里。
“去,”许钊说:“怎做到。”
林瑾瑜挑挑眉,他果然猜对,他就知道自己会猜对。
他把那只手翻过来,伸出食指轻轻摸下张信礼掌心,说:“因为你这里有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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