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男人洗完手出来,朝林瑾瑜道:“个人来玩?”
“没……跟朋友起来,”林瑾瑜说:“他在外面。”
“哦,”男人说:“不常来这种地方吧,你是学生?”
林瑾瑜心说怎看出来,他想下,决定实话实说:“对,学生。”
男人冲他眨眨眼:“也是学生,不过快毕业。”
林瑾瑜简直无法想象个十五岁小孩短时间内妈也没,爸也没会是个什心情,换成他自己怕是已经疯吧,跳车z.sha都有可能,他焦急地在门后面踱来踱去,想再嘱咐张信礼点什:“定要多安慰安慰他,起码喝几口水,吃点东西,跟他说他爸妈最大愿望就是他好好,别干什傻事。”
“安慰人你比较擅长,”张信礼说:“你……”
他话还没说完,卫生间那扇涂喷漆画门忽然“砰”声被人推开,林瑾瑜恰好站在门后面,又门心思扑在电话那头,根本没注意,瞬间被撞个正着,肩膀都麻。
推门那人说:“抱歉,不知道后面有人。”
林瑾瑜抬头看去,那是个很有气质男人,留着偏英伦风头发,那种发型放般人身上多少会显得邋遢跟油腻,但他留起来恰恰好,有种介于文质彬彬跟浪荡之间气息。
就是字面上意思,过世。”
林瑾瑜愕然,整个人霎时间如五雷轰顶:“开玩笑吧,去年还好好,怎会……”
“他妈妈本来就有乳腺癌,记得那时候爸妈出去那段日子吗,就是去照顾做手术他妈妈,但是今年年初又复发,走得很快……他爸在外面喝酒被人砍,进医院没救回来,现在人还没抓到。”
乳腺癌是很多妇女噩梦,天灾人祸,旦夕祸福,那是林瑾瑜第次觉得死离他如此之近。
林瑾瑜说:“他还好吗?”
上海高校很多,林瑾瑜看他样子很年轻,大概是哪个大学大四学生:“才高中。”
“高中生来这种地方不好吧,”男人说:“难得有可以选择自己人生机会,还是好好学习比较好。”
“只是出于好奇来玩玩。”林瑾瑜并不讨厌他,这个男人说话很得体,既不显得过分亲近,又很谦和,便多说几句,他道:“你呢?来找……男朋友吗?”
男人挑挑眉:“只是来放松……但是不排斥找男朋友。”
林瑾瑜想起
林瑾瑜下意识说:“啊……没关系,是自己没注意。”
那人微笑下,很绅士地示意他不用理会他,可以继续打电话。
张信礼道:“你边上是谁?不是说在看电视吗?”
林瑾瑜没料到自己刚刚随便撒谎这快就被戳穿,他道:“呃……总之你多注意你弟,赶紧回家,给你们留门,OK,就这样,拜!”
说完不等张信礼回话,啪下把电话挂。
“不知道,直不说话,也不怎吃饭。”
“那就是不好啊!”林瑾瑜对着电话大声说:“你多跟他说说话,点半到站是吧,用不用去接你?换洗衣服都带吗?”
“不用,”张信礼低声说:“东西都带,你给留个门就行。”
“OK,赶紧回来,你路上多看着他点,跟他多说说话,别惜字如金,唾沫多值钱似。”
“知道,”张信礼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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