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只手还死拽着林瑾瑜,并且坚持自己是他男朋友。
张信礼好不容易才追上林瑾瑜,刚又和他大吵架,脑子里那根弦早就绷到临界点,这会儿偏偏蹦出来个傻逼无赖往枪口上撞,他是真怒。
喝得摇摇晃晃人不少,有好些手里拿着半瓶啤酒家伙歪七竖八地从他们身边撞过去。
林烨从酒吧里追出来,迎面就看到张信礼松开那个名声很臭眼镜男,反手从撞他醉鬼手里抢过空啤酒瓶子,然后回转身来,对着眼镜男脑门就是砸。
酒瓶破裂巨响霎时间把所有人都吓跳,玻璃渣四溅,在那男人身上划出道道伤口。
林瑾瑜越来越觉得昏沉,他推那男人好几下,没推开,对方反而变本加厉地上手,几乎变成半抱着他。
就在林瑾瑜反复拒绝无效,准备诉诸,bao力,拳抡他脸上当口,忽地只手横插进来,抢在他前面把揪过那个男人领子。
张信礼抓着衬衣领子把那眼镜男拖到自己面前,怒道:“滚。”
眼镜男莫名其妙:“你是谁啊,送朋友回家关你什事?”他说:“这个……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不要这,bao力。”
林瑾瑜踉跄几步,摸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你谁啊?谁是你朋友?”
好巧,又碰面。”
林瑾瑜实在神烦这人,拒绝还来骚扰,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毛病?
他说:“点都不巧,你谁啊?”
男人说:“们见过,就在……”
“不记得你谁,”林瑾瑜道:“撒开,要走。”他觉得头昏,挣下没挣开。
男人被砸之后懵片刻,好像不感相信刚刚发生事……过几秒他才尖叫声,捂住自己鲜血直流额头,步步往后退,道:“救命啊!打人啦!这里有人打人!”
保安听见动静,纷纷开始往这边跑过来。
林烨在心里骂句脏话,他原本是想试探下张信礼反应,然后让林瑾瑜去和张信礼好好谈谈
张信礼扔提着他领子,眼镜男道:“见笑……这男朋友,们吵架来着。”
这是喜欢诱拐、“捡尸”垃圾常用说辞,用以哄骗察觉到不对来插手路人。张信礼居高临下,用种蔑视意味浓重眼神看着他,说:“……男朋友?”
“滚啊,”林瑾瑜简直厌恶到极点:“神经病。”
男人试图让张信礼松手:“松开下好伐,你再这样要报警。”
林瑾瑜恨不得把他甩得远远,再踩上百八十脚,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好像越来越不舒服,连带着整个人都没力气。
男人说:“你还好吗?喝很多吧,这个点没公交,送你回去。”
“用不着。”林瑾瑜晚上根本没喝什,这会儿却真觉得有点头晕起来,他也就喝林烨给他点那杯果汁,还有这个男人递给他……
风吹在他脸上,却吹不散身上那股燥热。
林瑾瑜从小长在红旗下,生活安逸又不爱看新闻,这是他第次来这种场所,自然也就不知道些七七八八鬼把戏,他只反复说让那个人走开,然而男人还自己贴上来,副好心来扶他样子。
出口处吵吵闹闹,四周不乏喝醉人,因此也没人注意推推搡搡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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