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仰面躺会儿,转身面朝着张信礼,张信礼没动,但林瑾瑜知道他没睡着。
他看着张信礼露在外面只手,那只手无意识地捏成拳头,手臂上刀疤清
这个点已经很晚,地铁、公交早都停,张信礼拜托别人送他来可能性不大,只可能是搭地铁来……天知道他到底在楼下台阶上坐多久。
张信礼道:“松开,回去。”
林瑾瑜没松,他们待在起日子,过天就少天。
张信礼眉头紧蹙,转过脸看他,林瑾瑜望着他,说:“……别走。”
这种有点小言台词让张信礼有些意外,林瑾瑜在言语上贯张牙舞爪,认个错都别别扭扭,从没见过他这……乖觉。
张信礼好像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纸张被他捏着部分发皱,泛着点湿意。
林瑾瑜走过去,目光扫过那叠纸,忽然什都明白……那是叠需要盖章转学材料。
转学需要时间准备材料和联系学校,他爸爸动作太快,林瑾瑜原本以为林怀南起码要到放假才会告诉张信礼。
张信礼看着他,问:“你去哪儿?”
那声音很冷,林瑾瑜说:“去……练琴。”
他低声说:“林瑾瑜,无论最后能不能得到想要爱情,你都要学着勇敢,学着像这样在所有人面前展露你真实样子。”
……
无论对于林烨还是林瑾瑜,又或者每个在操场上听过他拉琴人来说,这都是个特别夜晚。
他回宿舍时候已经很晚,离熄灯只剩二十分钟,校园里漆黑片,路上个学生也没有。
林瑾瑜拉很久琴,又刚哭过,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很累。他甚至连牙都懒得刷,只想赶紧回宿舍,往床上趟,怎样都好,睡个痛快。
林瑾瑜拽着他,低声重复遍:“别走……好。”
张信礼不动。
林瑾瑜不记得自己是怎牵着他开门上楼又回寝室,大概是太想念,想念又难过,等他回过神时候,他已经和张信礼起躺在那张狭窄单人床上。
蚊帐雪白而干净,宿舍那种单人床逼仄不堪,张信礼从爬楼开始就没再说句话,这会儿面朝墙,背对着他躺着,那摞等待盖章转学材料被压在枕头下,像块炭火。
他们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再这样盖着同张被子入睡。
和谁起不言而喻,张信礼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什也没说,站起来从他身边走过去。
林瑾瑜拉住他手腕,问:“你去哪儿?”
“回去,”张信礼说:“只是来告诉你声要转学。”
但是现在不必说,林瑾瑜看到材料那刻,什就都明白。
尽管林瑾瑜早就已经知道,可心里还是蓦然刺痛下……他爸爸有万种正当理由让张信礼重新转学回去。
他背着自己琴,走到宿舍楼下,却忽然停下脚步。
宿舍楼前昏黄照明灯泡下坐着个人,他脊背宽阔,发茬在灯光下泛着层暖黄色。
林瑾瑜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在离他两米远地方完全停住。他说:“你……”
张信礼坐在台阶上,听见声音抬起头来,道:“来找你……但是你不在。”
他眼神很不寻常,阴沉而透着股戾气,手里拿着叠不知是什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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