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道:“哦,没文化,不懂这个。”
林烨摇头笑笑,说:“真搞不懂你。”
窗帘没拉严实,从这里遥遥望去,可以看见很多背琴学生步履匆匆,从树荫间穿过,张信礼问:“搞不懂什?”
“没什,”林烨看着他,问:“你喜欢弹钢琴吗?”
张信礼说:“不会。”
张信礼慢慢放下书来,往门口看眼,林瑾瑜他们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他看着那架泛着漂亮黑漆钢琴,在原地踌躇许久,终于忍不住慢慢走过去,伸出手在洁白琴键上轻轻摸摸。
这其实是他第次看切实地看见架真钢琴,虽然这既不是施坦威,也不是宁多夫,更不是什出自名家某某古琴,而就只是架普通、供学生练习国货中端琴而已,可张信礼触摸仍然是新奇且带着敬畏意味。
这种敬畏源自对艺术向往与对美追求,也许还源自于个人年幼时记忆里那个无法触及渴望。
琴上放着张写串数字白纸,那是刚刚林烨临时充当钢伴,带他们练琴时图省事随手记简谱。
就是个伴奏,车尔尼练差不多就行。”
妈呀这说得简单,林瑾瑜吐血,有气无力道:“没有,杀吧。”
林烨对他们道:“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张信礼直站在窗边,虽然在背单词,但林烨几人对话他多少听进去点……虽然大部分听不懂,什车尔尼、波利尼、帕格尼尼,尼来尼去。
许钊练半个多小时有点不耐烦:“行吧,尿急,厕所在哪儿啊?”
“只是问你喜不喜欢,没问你会不会,”林烨说:“你又不靠这个吃饭,玩玩而已,谁都可以玩玩。”
对于不走音乐专业人来说,乐器应该是种单纯、让人开心东西,
几个潦草12513321挤在起,看上去并不怎复杂,背单词那会儿张信礼已经有意无意地听林烨弹好几遍。
去厕所那几位仁兄还没有回来,张信礼转头往门口看看,不见人影,他盯着黑白分明琴键看片刻,走近些,有点忐忑地依照那个潦草之极简谱按下去。
简谱这东西非常简单,稍微听过几句就能大概看懂,张信礼动作犹豫,弹得也很慢……确实是个很简单开头,属于学过小汤二年级小孩都能练会程度。
缓慢、迟疑地琴音随着他敲击个音节个音节地荡漾出来,填满小小琴房,张信礼大概只弹两句,便听见个声音从门口传来:“钢琴和电子琴不样,不是按下去就行,你力度会影响音量大小,以及音色饱满程度。”
张信礼收回手往后看去,见林烨抱着手,倚在门边看着他:“他们大概半分钟以后就回来。”
林烨说:“懒人屎尿多,出门左转对面,别走错进女厕所。”
许钊往门外探头探脑:“哪儿啊……没看见。”
林烨翻个白眼,用种指点傻子语气说:“算,带你去吧,省得进女厕所被打出来。”说完起身,示意他起出去。
林瑾瑜也有点憋,他把琴放下,道:“哎,等会儿,也去。”
三人开门,推推搡搡互怼着出去,原本闹哄哄琴房下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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