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人会叫他“鲸鱼”,大学生沉稳老练,不兴干那给人瞎起外号幼稚事。
“啊……”林瑾瑜有点心虚地把软件关:“……暂时没这个想法。”
“怎,”室友们笑他:“又不是高中生,还怕辅导员抓早恋啊?”
林瑾瑜不欲和他们说太多,毕竟他也不知道大家对gay接受度到底高不高,都住个宿舍,生出点什事来会很麻烦,只道:“哎,心学习行吗,管那多呢。”
他平时上课确实算去得勤,又没有学生工作,按部就班,不怎逃课,大家处年多,凑合着熟也熟,这话听起来好似合理。
弄好所有事。林瑾瑜抽完支烟,起身去借抹布擦床。
……
大学生活忙碌却又无聊,大课很多,必修选修,专业公共,有趣没趣,通通都得去上,偶尔还有些乱七八糟活动,大二学长学姐不遗余力地拉人,却又在部门面试上正儿八经地问你“为什要加入们部门”……林瑾瑜对琐碎学生工作没有任何兴趣,只为找点乐子进滑板社。
但也还是无聊。
作为社科类专业,他们学校女生不少,宿舍从开学第天就定个舍规,谁脱单谁请客。
林瑾瑜搪塞过去,又扯别话题,引得他们接着去说各自女朋友后,躲进被子里,看眼软件,先前几个人已经给他回消息,说好啊,周末起出去玩。
他不是有意识地立志效仿无数言情小说里失个恋要死要活主角,定要为心里某个幻影守寡,他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而已,毕竟有几个女生能接受自己男朋友喜欢过男生呢?
而且他实在……没什心思,林瑾瑜觉得自从那个疯狂、孤注掷暗巷夜晚过去后,他整个人就好像直是木,不是春天里生机勃勃那种木,而是死寂、腐朽、没有丝毫活力。
他把头发剪成短短寸头,边耳朵上方刻出道小而写意“X”,戴各种各样项链和耳钉,没课时候和社里堆
除林瑾瑜自己,其他所有人都觉得第个请客定是林瑾瑜,然而直到大末,担任班长舍长脱单、家里有点小钱支书脱单,连黑黑壮壮回族同学也通过老乡会有暧昧对象,只有林瑾瑜,依然独来独往。
老乡聚会上,不同学院上海妹子涂着带细闪人鱼姬口红,端着酒杯过来和他碰杯,委婉地问他是上海哪儿人,可以加个微信以后起回家时候,林瑾瑜说自己没微信,不加;滑板社里米七西北妹子夹着滑板,特直爽地过来说“嘿,你技术不错啊,有女朋友吗?咱也认识这久,要不要起吃个饭”时候,林瑾瑜说自己中午吃多,晚上不饿。
次两次三次四次,从大到大二……他这种好似老僧入定般定力让所有室友兄弟都很吃惊。
终于有天,林瑾瑜正赶着关灯前最后半小时趟床上看他手机,其他人洗漱上床,忽地卧谈会开始。
“林瑾瑜,”室友们先谈论会儿系里女生,互相打趣几句对方女朋友,然后忽然把话题转向他:“什时候才能吃到你请饭啊,”他们说:“你丫眼光也太高吧,那谁谁谁挺可爱呀,约你去自习你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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