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特意提出来,说不喜欢和别人睡起盖条被子,实则是为让自己少受点折磨……已经这久没见,林瑾瑜原本设想过某种可能,设想那些日日夜夜里,自己其实也没有那喜欢张信礼,他喜欢只不过是个被美化过幻想,等再见面那刻,幻想并不会照进现实,而是会在阳光下消散。
但好像不是,有人就是这奇怪,他在某个重要节点插进你生命,这个节点也许是你受伤时、也许是你难过时、也许是你孤独时,又也许是你人格、意识形成关键期。
就是那样个说不清道不明节点,旦谁走进你生命,他就会变得特殊而无可取代。
今天下午,当林瑾瑜见到张信礼第眼起,他就知道原来真有时间也无法冲淡东西,这份爱从未有机会发芽,但皑皑白雪下种子不死不灭。
也许正因为从未拥有,所以渴望永不断绝……他不能和张信礼盖着同张被子躺在起,林瑾瑜想,这样静谧而无人夜晚,假如他和张信礼手臂蹭着手臂,呼吸相闻,他定无法继续装作无所谓,他会想碰他、抱他到死。
那只杂牌子学生表林瑾瑜戴足足三年半,三年半里花在这表身上维修费都够再买只差不多……他临出门才换下来。
临出门,林瑾瑜仔仔细细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检查遍,把切有关张信礼东西都换下来,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但他回答张信礼说:“啊,那个呀……不知道啊,忘,换好几年,没注意。”
张信礼彻底不说话。
他起身去关灯,看来是准备睡觉,林瑾瑜在边掐烟,脑内斟酌番,试探着开口道:“那个什……你这儿……有没有多被子?”
笑笑,好似调笑般道:“因为你啊。”
张信礼看着他,说:“?”
“不然呢?”林瑾瑜语气轻松,好似说起件早已放下多时事:“不是早告诉你,那个时候喜欢你,可是你又不喜欢,不兴人失恋抽根烟?”
他说得坦荡,张信礼居然也听得认真。
“……不过都是小孩时候事,”林瑾瑜说完又补句:“别在意,现在绝对没有那种意思。”
林瑾瑜就这样平静地躺着,他
……
灯灭,屋里也黑下来,林瑾瑜和张信礼,人盖着床被子,飞开睡在床两侧,张信礼仰躺着,林瑾瑜则侧身背对着他。
这间屋子里陈设和三年前他来这里时候相比没有任何区别,那扇老式插销窗、那张盖着玻璃桌子、玻璃下压着照片,连同空气中灰尘与气味,都还和从前模样。
好像切都没有变过,他们只是睡觉,就已经过去许多年。
林瑾瑜睡不着,但他裹着那张单独被子,闭着眼睛,假装正在入睡而没有任何不安。
绝对没有那种意思,你都要结婚,不会打扰你正常生活。
在林瑾瑜看不见地方,张信礼搭在膝盖上手随着他话语微微颤颤,接着又在后半句出来时握成拳头。
时间也差不多,林瑾瑜看眼手机上时间:“晚吧,该睡。”
他手腕上光秃秃,那块黑红色学生手表已经不见。
“以前那只表呢,”张信礼又问:“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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