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原本是懒得费这个劲,小时候什泥啊灰啊没滚过,这会儿装什讲究人。
可奈何林瑾瑜催着他去,他只得转过身,跟着起去看看。
没窗户,杂物间里显得很黑,林瑾瑜拉开门,还没往里走几步呢,就猜到不知道什报废器材东西,差点摔大跟头。
张信礼喊他句慢点,借着从门口透进来日光,看见几张塑料小板凳安安静静在最里面角落里待着。
林瑾瑜没看那个方向,直嚷着“在哪儿呢”,张信礼向手脚快,说句“那儿”便径直往那角落里走去拿凳子。
拎着这老堆东西走半天,林瑾瑜早觉得傻逼,立刻附和。
他们径直走去对面建在观众席底下室内跑道……室内果然暖和不少,标数字红色跑道上乱七八糟放着实心球、垫子、百米跨栏栏杆等乱七八糟东西,有完好也有坏。
林瑾瑜他们把手里提东西通通甩边,感觉全身都得到解放。
高武道:“别站门口,那边记得还有个器材室,有凳子可以坐。”
这段跑道呈直线,约莫有百多米,林瑾瑜他们跟着高武直往里走到尽头,看见并排两扇小门,扇旁边带窗户,另扇不带。
单双杠居然都还在,林瑾瑜还记得那时候十五六岁自己踩着个滑板,跟个二逼样去招张信礼来追他,他们在夏日阳光下疯跑过大半个操场,打打闹闹,把亲吻当做幼稚玩笑。
那年他们那样青春、无畏而且二逼。
上上下下逛圈,把以前老地方都走个遍后,高武介绍道:“新扩建个后操场,在教学楼后边,要去看看吗?”
林瑾瑜顺水推舟:“当然。”
塑胶操场上也有班级顶着风在跑步,这操场修得还挺像那回事,全都崭新崭新,除八百米露天跑道之外,还附带有配套室内跑道、训练室、器材室。
就在他越过林瑾瑜,往深里走去时候,林瑾瑜不着痕迹地回头,朝
“哟,今天器材室门竟然是锁。”高武扒窗台上推推窗玻璃,发现也推不开,透过窗玻璃隐约可见几条小板凳。
“怪,”他道:“上学那会儿基本没人管,周到五跟本不锁门啊,过这几年还真越来越正规化。”
“别麻烦,”张信礼说:“凑合休息会儿得,想坐可以坐地上。”
跑道这玩样不知道多少双鞋踩过多少遍,这边又是室内角落,半只有特长生光顾,卫生打扫做得也不怎认真,林瑾瑜随便扫眼就看见好几只干枯蜘蛛尸体。
高武探头探脑会儿,指指相隔五六米另扇没锁门:“你们去那边看看,那杂物间里应该也有塑料板凳。”
高武道:“这辍学那年修,好像还不错。”
“是挺好,”林瑾瑜搓搓手:“好冷啊,这边冬天好像比上海还冷。”
“海拔高,”张信礼回答:“上海是湿冷,湿气多过冷气。”
上海冬天虽然偶尔也下雪,可多数时候年也就那两场不大不小,不像这边,雪大起来,路都能堵小半,人进出都不大方便。
林瑾瑜没带帽子,耳朵在凛冽风里冻得发红,高武说:“操场也没什好看,风还吹得大,不如去那边室内待会儿吧,东西也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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