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直想拉他走,林瑾瑜都给他挥开:“你去喝茶去,”他道:“待会儿去找你。”
周围大藤条椅子夹着桌子几乎铺满整个空间,到处都是坐着喝茶人,老人年轻人都有,在上海,工作日上午绝无可能出现这种几百人聚在起喝盖碗茶壮观景象。
张信礼拗不过他,只得由他去,过会儿,林瑾瑜回来,往他对面坐,“噔噔!”配句音,用个花里胡哨动作把扇子打,冲他动动眉毛,道:“怎样!”
张信礼放下茶碗,定睛看,只见洁白扇面上画着幅写意山水,扇面边缘斜伸出根墨意浓重枯枝,枝上站着只鹰,扇面正中间是个草书“礼”字。
林瑾瑜把扇子反过来,背面是个行书“瑜”,边上画红色、金色、橘色游鱼。
“不觉得,”张信礼说:“彼此彼此。”
林瑾瑜道:“好心好意说带你去游乐场,你还恩将仇报,真是儿大不知父爱。”
张信礼刚想教训他,林瑾瑜却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凑,两人差点亲上……前面是纪念碑,这段路人流量多起来,有路过行人往他们这边看,张信礼吓跳,放开林瑾瑜,道:“有人!”
“有人怎,”林瑾瑜说:“开个玩笑嘛,又没有真亲上,这紧张干什。”
张信礼左右扫眼,说:“注意点。”
都是家长陪着,你小时候个人坐海盗船之类,你不怕啊。”
张信礼说:“没去过游乐场。”
“哦,”林瑾瑜嘿嘿笑着摸他脸蛋:“乖,没事儿,以后爸爸带你去,想去几次去几次。”
张信礼看他那脸嬉皮笑脸、得意忘形表情,也伸手去捏他下巴,把他两颊上肉往中间捏到起,道:“你是谁爸爸?嗯?”
林瑾瑜掰他手:“谁反问就是谁爸爸。”
倒是挺好
林瑾瑜拍拍手上灰,站起来,没什大不地道:“知道,你怕人看见嘛,下次注意。”
张信礼没说什,两人和刚开始样,肩并肩从纪念广场横穿过去,沿途走过些卖书画、折扇等等工艺品小摊。
林瑾瑜见吃玩就闲不住,没见过都要买手,张信礼扯着他,道:“你别看见什要什,这些就是些普通画,买回去又没用。”
确实,林瑾瑜就是时兴起,买大概率也不会特意裱起来挂起来什,可是他就是手痒,觉得好不容易出来玩,总得买点什带回去。
书画摊上画基本是手工画,价格便宜不到哪里去,林瑾瑜左看右看,对山水、花、石头之类题材不感兴趣,又不甘心空手,来回转好几个圈。
两人言不合就开始互相动手动脚,道路两边杉树和银杏高大,他们在树冠投下阴影里边走边闹,恍惚又回到高中。
林瑾瑜怕痒,张信礼就偏挠他,直挠得他哎哟哎哟扶着树干求饶。
“别挠!”林瑾瑜整个人扶着膝盖半蹲着,再往下就快坐地上去:“不要得寸进尺啊,你再动手真拳过去!”
张信礼手放他腰上,有点像抱着他:“刚不是很得意吗?”
“看看看看,光天化日,打打闹闹成何体统,”林瑾瑜呵斥他:“好歹也二十岁人,张信礼同学,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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