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他念初三时候他堂哥们就已经升学升学,谈婚论嫁谈婚论嫁,现在他快大三,大堂哥女儿已经会说话,小堂哥也工作。
早赵叔照旧开车把他们送爷爷家,林瑾瑜注意到他鬓角头发忽然也白许多。
他爸领着他和来几个堂哥打招呼,让聊聊天增进兄弟感情……林瑾瑜完全不知道聊什好,他和堂哥们都不在个城市生活,交际网也不重合,几乎想不到什话题。
但是还得硬着头皮聊,男生吗,几根烟下去彼此就算初步熟悉,林瑾瑜和小堂哥随便聊点学校事,什专业啊、就业啊、要不要考公、考研之类……大堂哥忙着带他女儿,只偶尔才插入他俩对话。
时间过得真快,林瑾瑜想起以前聊天时候,大家聊都是游戏、漫画、小说、篮球羽毛球之类,现在没什人关心这些,大家聊天话题都是就业、工资、年
果不其然,这条消息发出去没多久,林妈妈就在客厅喊:“出来洗漱伐?十点,切列死(吃力死)今天,早点困觉!”
林瑾瑜应声,放手机出门。
电热毯把被窝热得暖烘烘,林瑾瑜睡在里面却总感觉少点什,这两天张信礼直抱着他睡,这会儿被窝里乍然变成个人,多少让人觉得缺点什。
夜里十点,林瑾瑜迷迷糊糊睡过去,他放在床头柜上手机猝然亮,锁屏界面上显示出张信礼消息:晚安。
……
样子。
那哪儿够啊,林瑾瑜回他:想天天看。
末他又油嘴滑舌地补句:再说,那些都是穿衣服,想看没穿。
这次那边足足等三分钟才回消息……张信礼道:小流氓。
他说:有你看时候。
今年春节照旧还是在爷爷家过,林瑾瑜爷爷在ICU病房里躺快半年,没走到插管那步,居然硬生生熬过来。
天天长串住院单子开出来,这药那药、吸氧、护理,这费那费天几千地往里扔,连个响都听不见。病危通知下三四次,好在救过来,林怀南有时候和他叨叨,说看你爷爷就知道,人辈子赚多少钱,其实最后大半都扔在医院里,这还是有得扔扔过来,没得扔头几次通知下来就该放弃。
作为住得离爷爷家最近儿孙,林瑾瑜家算是后辈里最常和爷爷走动那拨,其他叔伯姑姐因为工作性质原因时常不在上海,人凑不齐,隔个几年赶上休假可能过来次,没假就只好遥祝老父亲和弟弟家新年快乐。
今年姑姐、伯伯家里几个儿子工作也稳定,不必再死跟在父母身边,便得空起来吃个团圆饭。
林瑾瑜对他几个堂哥印象般般,不好也不坏,只记得小时候经常凑在块玩时候关系挺好,长大各奔西东,几年见次,慢慢就生疏。
林瑾瑜憋笑,有种调戏得逞快感。张信礼发消息道:吹头发去,等会儿说。
等会儿?等会儿就该睡。林瑾瑜看眼时间,今天刚回来第天,他妈肯定得以“舟车劳顿”为由,特别早就催他睡。
他道:忙去吧,你在学校好点,有啥事开口。
张信礼回:嗯,你自己在家也注意。
林瑾瑜说:估计会儿妈得催睡,提前说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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