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那是随口提句吗,到底什意思说清楚。”
“没意思,”张信礼道:“周末你不来是吧,那课不用调。”
他之前其实把周末课都调开,凑个三天囫囵假期,但是林瑾瑜不知道,林瑾瑜说:“不是跟你说,不是不想来,是刚好有事。”
张信礼说:“对,有事跟林烨起玩。”
怎又绕回到林烨,林瑾瑜说:“这跟林烨有什关系,承认,忘算日子是不对,可都跟你说,因为答应人家所以才不好反悔,而且你也可以过来啊,为什非要过去?”
都已经八九点,本该是正常大学生打球回来洗洗澡、看看电影,准备睡觉时间,林瑾瑜有点心疼:“辛苦,”他说:“偶尔也休息休息,每个月生活费横竖花不完,匀你半吧。”
事实上他是个月光族,吃吃喝喝就能用几千,剩下买点衣服、鞋、帽子、项链、耳钉、戒指,还有各种歌曲、小说付费等等等就花得干二净。
“不用,”张信礼说:“你跟林烨共进晚餐回来?”
“什鬼共进晚餐,”林瑾瑜说:“下午学车去,晚饭个人吃。”
“哦,”张信礼改口说:“共进午餐。”
好事。”
林瑾瑜道:“好个屁。”
“恋爱关系是世界上最亲密关系之,他这种反应说明在乎你,”林烨在汤水里挑挑拣拣:“只有当方不那在意另方时候,两个人才会完全无架可吵。”
“嗯……说来也是。”
林烨男朋友结账回来,林烨把筷子放,轻描淡写道:“走吧。”
“你反正没空,过不过来有什区别,”张信礼说:“随便吧,无所谓。”
“这能是回事吗?”林瑾瑜觉得越说越说不通:“什牵强逻辑,你不愿意过来就直说,找这种借口。”
林瑾瑜不明白:“你老提这个干嘛?”
张信礼道:“提不得?”
这根本不是提不提得事儿,林瑾瑜又开始不高兴,觉得他在胡搅蛮缠。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烦,尽量压着脾气开口道:“你不用在意林烨,他真只是碰巧过来旅游,人家都有男朋友,你在意他干嘛啊。”
“不在意,”张信礼说:“只是随口说句,你怎像做贼心虚样提都提不得。”
做贼心虚?做贼心虚?林瑾瑜无可避免地生气:这什用词啊,有毛病!
林瑾瑜下午要去学车,便让他们先自己在附近逛逛,明天再去景点玩。林烨答应,三人告别,等到晚上,林瑾瑜回到宿舍,思来想去决定屈尊降贵给那谁打个电话。
室友们打打游戏,看看视频,都在做自己事,林瑾瑜坐在桌子旁,看那个号码看许久,最后拨出去。
响快半分钟张信礼才接,他那边背景音有点吵闹,林瑾瑜懒洋洋道:“喂。”
电话那边没声,林瑾瑜对这个反应有心理准备,他坐正,用十分标准普通话道:“您好,请帮转接张信礼先生,就说林先生好不容易忙完学业,非常思念他,所以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想问下他吃晚饭没有,谢谢。”
这段话哔哩吧啦过去后,那边终于有反应:“……没,”张信礼说:“在给小孩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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