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觉得这不是谁给问题,而是八十块买个冰激凌不值得,他们都是学生,经济也没有独立,花八十吃个冰激凌太奢侈
“想吃就吃,”林瑾瑜拉着他开始找卖冰激凌店:“都出汗,吃个凉快凉快。”
景点周围餐饮还是十分发达,没费多少时间,林瑾瑜就在超市门口找到冰柜,包装花花绿绿,五颜六色,袋装杯装蛋筒装全都有。
林瑾瑜问他想吃什,张信礼不习惯在这个月份吃冰,便说自己不吃,让他去选。
不吃就算,林瑾瑜没强迫他,自己开柜子去拿,他喜欢吃巧克力,连冰激凌也爱选巧克力口味……林瑾瑜吹着冷气,对着满冰柜琳琅满目冰激凌挑半天,最后随便拿个梦龙巧克力大杯。
张信礼对冰激凌牌子毫无概念,所以并不知道诸如梦龙、哈根达斯这种拒绝使用代可可脂做冰激凌外国牌子在进口关税加持下价格能贵到个什“耸人听闻”地步,等林瑾瑜拿着那杯雪糕去结账时候,收银员扫条码,头也不抬,道:“八十。”
开心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也被他俩情绪影响,这段时间天气直不错,非常适合小情侣四处撒欢。
白天他们活动很阳光、积极、可以描述,林瑾瑜从自己蜗居小房间里出来,带着张信礼满大街逛,他们去博物馆、去古城墙、去动物园还去寺庙。
正值节假日,景点乌泱泱片全是人,饶是林瑾瑜和张信礼两个男在人堆里挤得也很艰难,战斗力最强是那些膀大腰圆中年大妈,手拎着孩子,手开路如入无人之境。
大中午日头高悬,他们在寺庙里放平安灯,明明是人体最适宜二十多度气温,俩人出来时候却活活挤出汗。
“去,节假日旅游可真是活受罪。”林瑾瑜边脱外套边道:“不愧是著名景点,香火还挺旺盛。”
张信礼以为自己听错,问道:“多少?”
收银员仔细看眼价格,说:“八十。”
张信礼觉得不可思议,林瑾瑜倒是没怎意外,他小时候,零几年上下,在那个内地三线城市以下,冰激凌市场被五毛到块五绿舌头、老冰棍、掺水加色素“七个小矮人”占据,根本见不到几个进口牌子年代,梦龙单支冰激凌在上海就要卖到七八元左右。
“太贵吧,”张信礼说:“不值,没必要。”
“好吃不就行,根冰激凌还考虑什值不值,”林瑾瑜说:“给吧。”
“求个心安而已,”张信礼把水递给他:“大家都只有节假日有空,挤在起出来就这样。”
林瑾瑜拧开盖子,就着那个共用水杯喝口:“热死,去买个冰激凌吃吧。”
“才五月份,”张信礼说:“二十多度,吃什冰激凌。”
张信礼老家在山上,工业品运上去本来就不容易,在他们那儿,冰棍冰激凌这种东西在大人观念里跟什水果糖、动画片之类东西个概念,都是小孩子带奖励性质娱乐,年可能就实在热得受不那几天吃个。
对林瑾瑜而言就全然不是这样,冰激凌这东西不跟奶茶巧克力什样就是个零食吗,年三百六十五天四个季节,想吃就吃呗,注意点别吃到感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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