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和继父都觉得十分丢脸，对
个体制内家庭来说，这桩丑闻
丑恶程度甚至比出轨更甚。
那些不堪入耳、侮辱性极强话语使得王秀撕破脸皮和他们大吵，然而没有用，他妈觉得生
这个儿子简直是自己耻辱，而他继
“没……都没有，”王秀还是微微低着头，好像怕看人似：“……是
自己犯贱。”
王秀和很多人“谈过恋爱”，但只有个神秘“前男友”。
林瑾瑜高中时候有次恍惚听他说过，那天王秀高兴都写在脸上，连叠衣服时都忍不住哼着歌，说要去见他前男友。
他说想穿白衣服去，但是又怕在飞机上弄脏，因为前男友喜欢他穿白衣服。
那个前男友比他大八岁，去上海出差时和十六岁王秀在社交软件上认识，和他谈个半月恋爱……那个半月他是那
“温文尔雅”、“暖心”又“可靠”，仿佛可以托付终生，却在出差结束后迅速和王秀提出分手，此后藕断丝连许多年。
。”
王秀默默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吃剩下汤碗，没做声。
学生都回家，连带着这个点吃夜宵人也少，戴小白帽老板在后厨收拾案板和汤锅，偶尔看眼这两个学生。
“说话，”林瑾瑜道：“你人都来这儿还不说话能怎办？”
“……鲸鱼你别怪，”王秀手都有点抖：“钱不够，去车站窗口问二十块钱能到哪儿，只有这儿……只有这儿有认识人。”
那个男人每次分手都会给王秀留下点什，有时候是句绝情话、有时候是大堆不得已托词、有时候是张让他把自己忘带走东西寄到某某地址纸条……事后还从来不给快递费。
而这次，他留给王秀，是皮肤病。
通过性接触传播疾病绝不只有令人闻风丧胆艾滋病，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难以启齿疾病通过那种本应只发生在爱人之间运动传播，它们男女通吃，旦患上就令人备受折磨。
王秀交往过伴侣很多，有很多是通过虚拟软件认识，大家在现实生活里互不熟识，因此他也算有警惕之心，总是会在发生关系前要求和对方同时测试纸，但并没有系统性教育告诉过他，世界上性病除艾滋之外，还有很多种，而且在潜伏期或者窗口期是检测不出来，但依然具有传染性，唯预防办法只有——慎重对待自己感情，不要滥交。
这年六月，前男友再次以“压力太大”为由和王秀分手，七月，暑假期间，王秀开始察觉到身体异常，他妈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隐晦地提醒家长些什，于是真相大白，他秘密在家人面前再也无所遁形。
“知道，”这些林瑾瑜猜个大概：“还有呢，你说你爸打你是怎……他怎发现你是……那个，还有骗钱，都是怎回事？”
“不是爸，”王秀说：“是继父。”
“好，继父。”林瑾瑜顺着他说这句，静静等着下文。
王秀道：“鲸鱼，没有别地方去，你能不能……让住几天，就几天。”
“你总要把话说清楚才能让你住啊，”林瑾瑜说：“都是同学，谁都有困难时候，能帮就帮，可你总要让知道怎回事儿吧，你是被诈骗还是被抢劫，给个话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