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虽然林瑾瑜平时给他打电话也爱说来说去,会跟他抱怨室友熄灯还打游戏、presentation如何如何磨人、小论文头都写秃之类令人操蛋事儿,但很少这……这死寂。
就像江水忽然凝滞,池塘没有活水,屋檐上雨滴凝结成冰,荒原上最后丝火种熄灭,虽然林瑾瑜语调平常,但也许是种冥冥之间存在着联系,张信礼作为世界上除父母之外和他最亲密人,就是觉得他和平时不大样。
“瑾瑜,”他把语气放软很多,道:“课题不顺利?是不是老师刁难你。”
林瑾瑜沉默会儿,说:“没有,老师挺好。”
“那是同学处不好?”张信礼慢慢地、个接个地猜过去,他耐心地想要探寻林瑾瑜此刻内心,就像高那时候,林瑾瑜给他打电话时那样。
张信礼看到来电显示第瞬间,整个人是既惊又窝火。
从八月中下旬,他在林瑾瑜要求下连夜回学校,直到开学,个多月时间里对方再没有什消息——除那条说自己最近很忙,让他不要联系他短信。
起初张信礼怕打扰他,真很久没发任何消息过去,哪怕是条QQ或者条微信,后来随着时间延长,他开始逐渐变得不安……在这个年轻人普遍和手机同吃同睡现代社会,怎可能会有人忙到整整个月没有丁点时间看手机?
他开始尝试给林瑾瑜发消息、发短息、打电话,但是通通没有用,林瑾瑜就像人间蒸发似,QQ微信几乎不在线,短信石沉大海,电话打过去永远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长久失联带给他是日益加深不安,他本来也是个没有安全感人。
林瑾瑜吸吸鼻子,仍然说:“没有,他们挺好,”他说:“都……挺好。”
“瑾瑜,”张信礼第三次叫他:“假如你有什不开心,可以和说。”
远隔千里,他们靠穿梭于各基站之间脆弱电磁波维持着仅存联系,林瑾瑜面前是对面高楼零星灯火,背后是他家庭,客厅茶几上放着他病例还有帕罗西汀片剂,但他说:“没有,在学校挺好,就是……忽然累,想跟你说说话。”
那种不对劲感觉又来,以往林瑾瑜即使在向他抱怨生活中那些不开心时候也总是充满活力,从张信礼第天见到他时候起,他从来都意气风发。
正是那样光芒让张信礼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他从来不
林瑾瑜给他打电话时候,他正在上课:“瑾瑜?”他既讶又喜且窝火,顾不得教室里无数等着上第二节课同学,出教室,直接站在门口道:“你还知道打电话来?”
“嗯,”林瑾瑜语调毫无起伏地道:“对不起,最近……挺忙。”
任何人被男朋友晾个月都不可避免会生气,张信礼脾气不是太好,这时候强忍,自己调整下,静几秒,低声道:“有多忙,连给打个电话时间都没有?”
他语气里透着丝不易察觉委屈,林瑾瑜感受着晚风吹在脸上,手拿着手机,手抓着栏杆,道:“……是啊,很多事,不是故意不给你打电话。”
他说:“……好累啊,别生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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