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学校就那多人,同届不同届,无数信息可藉由发达信息网络传遍校园每寸土地,林瑾瑜每天浏览帖子时候都能看见新增回复,几乎全是义愤填膺辱骂。
唯值得庆幸大概只有邵荣没爆出他照片,让他像这样走在路上时候还能得到片刻安宁。
……
夜里九点,林瑾瑜又开始头晕,张信礼靠在床上抱着他,让他披着被子躺在自己胸口。
林瑾瑜显见十分不舒服,拉着被子半蒙着头,袋鼠样窝在他怀里,张信礼背后垫个枕头,单手环着他,用手机看周围租房信息。
“看什?”林瑾瑜手拿着专业书,快步往前走:“看展览?看花灯?”
他显然在说笑话,张信礼却没心思笑:“去……医院看看。”
林瑾瑜蓦地刹住脚步。
他转过头,看张信礼眼,然后又拿着书,重新走起来:“不需要,”林瑾瑜冷冷地说:“希望你不要继续勾起某种不好回忆。”
“不是那个意思,”张信礼紧走几步赶上他:“只是……”只是有病不能讳疾忌医,定要去看医生。
滑板,不怎说话,也不谈恋爱。假如他和高中时候样爱玩爱笑爱造作,和整个班男生都打成片,惹得大家都爱围着他,也许不会有那多同学被那个传言影响。
“嗯,”张信礼把手机收起来,沿着载满银杏树小路跟他起走:“什时候去找他?”
他已经把自己录音事跟林瑾瑜说……但出于多给积极暗示深层考虑,他给林瑾瑜听录音没包括最后那部分。
那是个大杀器,林瑾瑜大概觉得这玩样在手天下有,自己现在约等于稳操胜券,言谈间语气也不由得轻蔑起来:“有消息就去,越快越好,”他咬牙道:“现在恨不得把那个什狗逼小杰大卸八块。”
“行,你爱卸几块卸几块,”张信礼和他并肩走着,边走边道:“找点事做,以后会回来很晚。”
合适房源很难找,大部分房东
但林瑾瑜现在对“有病”这两个字相当敏感,张信礼不敢说。
林瑾瑜目视前方没有看他,好会儿后,他说:“知道你在想什,可是……不想去。”
风吹动周围橙黄银杏,金色扇叶如雨,也如秋天眼泪,林瑾瑜伫立在这片打着旋儿,纷纷扬扬直坠下来叶雨中,银杏弧形叶面擦过他眉间,他哑声道:“真……不想去,那会让很难受,在尽力,会尽力变好。”
“……”张信礼看着他因为瘦许多而显得线条更加凌厉侧脸,片刻后抬手摸摸他后脑勺,道:“别想那多,再说吧。”
“当务之急是先把球衣那糟心事解决,”林瑾瑜说:“受够。”
“找点事?”林瑾瑜有些意外,问:“什事?你不回学校?”
“暂时不,”张信礼说:“们专业现在也没什课,期末过就行,……不太放心。”
他不放心林瑾瑜,虽然自从离开家,跟他在起大多数时候林瑾瑜表现得没有任何异常,但未根治抑郁症就像枚隐形炸弹,张信礼不希望这颗炸弹爆炸时自己不在他身边。
他已经犯过次错。
“瑾瑜,”张信礼试探着道:“明天……带你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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