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脱鞋上床,伸手去抱他,林瑾瑜躺在他赤裸胳膊上,看学校里那些贴子,挂人……挂人……挂人……谁谁打谁谁暖水壶却不赔钱还跑,谁谁偷拿谁谁快递,谁谁竞选党员舞弊……有些直接说出院系名字,有些则没有。
那些被挂出来名字林瑾瑜都不认识,对他来说它们就只是个空壳符号,估计只有同院或者同专业,甚至同年级看到才能对号入座,进而对被挂出来人产生实质不良影响,张信礼道:“你看,每天都有这多人被人说。”
他本意其实是安慰林瑾瑜这没什大不,对方没有报警,也没有告知辅导员,无非是小丑样在哗众取宠,他们可以反击回去,但心理上不必太有压力,能让这杂种身败名裂最好,
“不好吧,”林瑾瑜道:“你钱凭什管……”
从前他俩财务是分开,异地恋,几周才见次,也就只管风花雪月,不会有任何财务矛盾,林瑾瑜怕合在起花钱会吵架,张信礼却从洗手间探出半个头来,理所当然地道:“不都是老婆管钱吗。”
“……”林瑾瑜既想笑又有点想打他,纠正道:“是老公。”
张信礼脸上挂着水,问:“那谁是老婆?”
“没有老婆,都是老公,”林瑾瑜说:“怕管不好。”
班那个下午,林瑾瑜道:“你才偷窥,真在学习,也就啃名词解释啃得头昏脑涨时候才看你眼充电。”
虽然头昏脑涨频率稍微有些些多。
他看眼电热水器温度,示意张信礼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挂:“水温够,可以洗。”
张信礼捏捏他手,然后才放开,边顺着他意思脱外套边道:“这好用,是充电宝?”
林瑾瑜回答:“充电宝那点容量哪儿够,你是发电机。”他苦中作乐往张信礼屁股上抽巴掌:“赶紧洗干净,过来陪睡觉。”
“谁天生就能做好所有事,”张信礼擦干手,把卡里所有钱都给他转过去:“你管。”
林瑾瑜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没底,他自己花钱从来不算,而且数学奇烂,怎能……
“拿本子记个账吧,”林瑾瑜说:“每个月月底你检查。”
“行。”张信礼关门,随便洗洗,片刻后出来时,林瑾瑜已经穿着单衣躺在床上。
张信礼把湿毛巾挂好,又把因为洗澡取下来项链戴回去,走过来,林瑾瑜放下手机,让出点位置来,道:“抱。”
那语气,颇有种“过来伺候,陪朕侍寝”感觉,张信礼本来以为他很低落,没想到还能来这招,刚想把这小子抓过来教育教育,林瑾瑜已经脚底抹油溜。
张信礼开热水,把毛巾浸湿,随便洗洗:“发电机可不管发钱。”
他不让林瑾瑜动卡里万,所以现在他俩所有日常开销都是他个人在负担,林瑾瑜道:“你还有钱吗,要不转半到你卡里,人存半。”
“你放你那儿吧,”温热水从他脸上流过,从下巴滴滴滴到地上,多少缓解他疲劳,张信礼说:“也放你那儿,你来管?”
晴姐看他大学生可怜急用钱,这个月先付底薪,除开房租以及这几天花销,还剩九百,月底估计还有笔全勤跟提成……不知道够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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