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惯,这点打对他就是个毛毛雨,他哭都没哭,顶着脸上火辣辣巴掌印,特贼地下朝他蛋那儿踹去。
十四岁小孩打肯定打不过成年人,可踹蛋插眼力气足够,赵武杰还没见过这流氓地痞小孩,为躲避手上松劲,阿苏趁机跟跳出栅栏野牛样拼命挣脱
人都这样约人肯定没戏,他刚骨折不久,还处在急性期,手臂处疼痛让他变得更加焦躁且不稳定,赵武杰红着眼睛跟人碰杯喝酒,寻求情绪发泄口。
酒精加快血液流速,他越喝越兴奋,就在赵武杰再次去别桌跟人拼过轮后,他忽然感觉有谁使劲踢他脚——那种力度绝不可能是路过时候无意间绊到,而是装作路过故意在踹。
散座就在大厅里,远不如包厢私密,里里外外都是人,酒吧里难免有些醉鬼脑回路不正常发神经,跟你无冤无仇非要贴过来吃豆腐或者踩你,要平时赵武杰装阳光大学生装惯,也不会有什反应,可如今他也正处在酒意上头阶段,连日来憋屈与怒火让他像个炸药桶,点就着。
赵武杰本来站在走道上,他把手里捏着杯子重重放,把揪住那个踹人就想溜家伙衣领,把他揪回来。
“你他妈踹什他妈踹?还想跑,赶着投胎?”
就在这儿上班,同事自然都认识,领班正好进来看单子,抬头冷不丁愣下,道:“你不是请假吗?”
“是请假,”张信礼指下柜子那边,示意阿苏过去,自己对领班道:“不来上班,带朋友玩玩。”
服务生偶尔当当消费者老板当然没意见,领班看眼阿苏,问:“这你朋友?”
他们这酒吧虽然主打乐队,可到底是卖酒,阿苏看起来就初中生,多少有点不太合适。张信礼道:“不是,是朋友弟弟,他在大厅那边。”
“哦……”那这就没什事,领班说:“忽然请假还以为你那边有什事,搞半天是陪朋友,年轻人就是比们上岁数会过日子,行吧,不过看好小孩,吧台那边不卖酒给初中生。”
对方力气身量显然不如他,赵武杰使劲拽,把那家伙拽到眼前,发现居然是个又黑又瘦小孩。
奇怪,酒吧里怎会有初中生?赵武杰有些诧异。
这些十多岁小孩正是中二年纪,不好好教育会特别没礼貌,成天屌毛样儿,那小孩身高只到他肩,嘴里还叼着烟,被抓现行仍副自以为特牛样子,鼓着眼睛挑衅道:“妈逼,放开老子。”
就这毛都没全,也不知道是谁老子,赵武杰本来就没什爱心,起先看他是小孩准备骂几句让他认怂就算,结果这小孩他妈副欠打样,明明屁都不是还自以为天下第,让人只想教他做人。
赵武杰没放,直接朝他脸上就甩个耳光,道:“崽逼,你谁老子?”
阿苏早辍学,根本不是初中生,张信礼道:“好。”
领班便走。
工作间里再无别人,张信礼紧紧外套,去柜子那把“卫生间暂停使用,请往二楼”牌子翻出来,朝阿苏使个眼色。
另边。
赵武杰完全无视医生禁止饮酒医嘱,他吊着手坐在散座上,没残那只手拿着杯花花绿绿酒,跟着重金属音乐起哄起得比谁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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