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林瑾瑜开始装失忆,虽然他自觉自己不算小,可经过N次不可描述事后,自知和身边这位还是存在些许差距……算,反正他大也用不上:“某人是谁啊,跟你比什?比大?年纪大?”
张信礼知道他无赖劲又来,笑笑,没说什。
他等林瑾瑜放完水,原样托着他肩背让他躺下去,熄灯病房里很黑,林瑾瑜看不见他用力时从刀口里渗出血,只感觉到他手臂依然紧实有力,托着他时稳得不见丝颤动,和从前样让人心安。
他还想聊点什,病房大门却忽然被推开条缝,走廊里灯光撕破黑暗透进来,门口有点吵,林瑾瑜听见阿吉跟别人说话声音,好像在回答问题,还说等等什之类,隐隐可见藏青色袖子晃动。
张信礼迅速给他盖好被
“想上厕所,”林瑾瑜说:“扶把,你兄弟不太熟,放个水都得算着次数。”
“你不用跟他讲客气,”张信礼托着他背把他扶起来,又蹲下去给他穿鞋:“有什说就是。”
“你小弟又不是小弟,不自在。”
张信礼自觉把他手搭自己肩上,林瑾瑜道:“没这夸张……是肋骨骨折,不是腿断。”
“能起来?”
,除非清北名校或者强势985学校,否则西北西南带普通学校在那里基本谈不上什竞争力,他们毕业附中,博士老师多如牛毛,清北、人大、复旦毕业抓把。
“不知道,”张信礼说:“走步看步,你想回上海就去试。”
“要跟起考研呗,原来你高中想考上海这边学校,都不跟说,要不是爷爷,还啥都不知道。”
张信礼其实很犹豫,体育专业考研出来还得去当老师吧,到时候教龄什比别人差好几年,还是什都轮不上。
“……那时候觉得没什希望,就没说,”张信礼道:“不是读书料。”
“能啊,就是从床上坐起来那下使力痛,医生还让别打喷嚏,打个几天都白躺。”林瑾瑜搭着他,没立刻起来,反而说笑几句:“卧槽你不知道那滋味,比老坛酸菜面还酸爽……你尿不,要不咱俩起?”
张信礼斜眼看他,林瑾瑜半压着他嘿嘿笑,道:“好像……以前崴脚时候你也这给当拐杖来着。”
凉山夏天天低云阔,张信礼给他买那个西瓜红瓤绿皮,籽粒粒圆润硕大,黑得发亮,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吃过那甜西瓜。
“是啊,”张信礼看着他,慢条斯理道:“那时候某人还要跟比比。”
比……谁大。
“放屁,”林瑾瑜说:“你如果不是,早完成义务教育就当厂仔去,还能在这儿abandonabandon考四级?”
他说:“知道你想读书,那就去读,管什有没。”
张信礼叹口气:“跟你不样。”
“没什不样,本来也想考回去,”林瑾瑜直接大手挥,道:“就这定,跟起考上海学校,否定回答自动吞下,赶紧领旨谢恩。”
张信礼哭笑不得,隔壁床病人翻个身,大声咳嗽起来,咯出口浓痰,呸声吐在床下尿盆里,陪护家属起身去洗盆子,哗哗水声让林瑾瑜也有点尿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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