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在手机上给那个联系到中介发条消息说已经到,现在过来看房,等对方回后抬头看眼天,迈步走进牛毛样细雨里。
好在雨势不大,林瑾瑜戴着帽子,感觉雨丝落在鼻尖上还有点清爽,许钊也利落地拿卫衣帽子裹着头,问:“你约那人在哪儿啊?”
“他让们过去,”林瑾瑜说:“直接去那个什小区门口。”
他
他俩都是顾头不顾腚潇洒老爷,压根没勤带雨伞概念,林瑾瑜出发这天张信礼刚好开始考试,也就忘叮嘱他。
“去啊,这点小雨有什,”林瑾瑜道:“都跟中介在网上约好。”
这是林瑾瑜第次出来租房子,可以说全无经验,学校与上海两地相隔千里,认识狐朋狗友都是土生土长上海人,没人关注过租房这种信息,原本他挺愁,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入手,后来是他那几个闹僵过室友告诉他可以在网上看房,下个软件,比如安居客什,可以试试,某表哥以前就这租房。
林瑾瑜在这方面完全张白纸,搞不清里面坑,不知道别途径,于是也就下,发现里面房源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看得人都花眼,好像还不错样子?
许钊道:“真搞不懂,你跟你爸断就算,租房干啥,住家也行啊。”
经过通漫长抱佛脚之旅,林瑾瑜终于半死不活地应付完期末考试。
奖学金能拿多少不知道,但挂科应该是没那可能,老师巴不得不给自己增加工作量,把群里热心雷锋发文档背完过个60对林瑾瑜来说没难度。
张信礼回学校,他这学期基本算没上几节课,林瑾瑜很担心影响他学分跟毕业,但张信礼说没关系。
他说:“你好起来比什都重要。”
那句话就像支粉红色箭,精准命中林瑾瑜心脏,以至于连好几天,直到下高铁,他脚步都还是飘,脸上神色倍儿和蔼、倍儿温柔,好似股行走春风。
“你也不看看你家在哪儿,都不是个区,每天那长通勤时间想累死俩啊。”
许钊家房子位置确实很黄金,但再黄金它也是不动产,不是哈尔移动城堡。
“可以开车送啊,”许钊说:“跟家老头子说说,每天送不就得。”
“你动点脑子吧,”林瑾瑜说:“你爸认识爸,你家隔家又不远,你这不是上赶着把送爸面前去尴尬,而且还有张信礼呢,好家伙*夫*夫,直接撞枪口。”
“也是,”许钊说:“这脑子。”
周围人群喧闹,许钊死鱼眼斜眼看他半天,终于忍不住道:“说,差不多得,你俩实在也嵛僖不是刚在起几天啊,瞅着你怎跟那刚恋爱小姑娘似,恨不得把‘老子有对象’写在脸上……”
“谈恋爱老爷们也这样,”林瑾瑜心情确实很好,好到就算许钊此刻骂他傻逼他都觉得无所谓,小事洒洒水:“你不谈恋爱不懂。”
许钊:“……”好嘛,这看不起谁这是?
上海冬天以湿冷为主,全然没有北方肃杀,虽是白天,光线却有些晦暗,天空涌动着层铅灰色云层,林瑾瑜坐扶手电梯出站口,迎面感觉有冰凉雨丝扑在脸上。
“下雨啊,”许钊道:“擦,没带伞,你还要去看看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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