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电玄关口片漆黑,唯手机透出来光束照亮两个人脸,在惨白色光与黑暗交界处,张信礼说:“……是你男朋友,你说为什那大反应?”
你凭什让辞?”
“你知道那是去干什吗?”张信礼说:“乌烟瘴气,你怎能去干那个?”
“干什啊,”林瑾瑜说:“不就陪个笑脸玩骰子喝酒吗,别说得跟老子要去卖似。”
“你是谁老子?”张信礼知道那倒不至于,但还是觉得他说这轻松不可理喻,他冷冷道:“不准去。”
林瑾瑜就奇怪:“你自己不经常去那地方吗?怎又双标上!”
“那是回事吗,”张信礼说:“只是去点单、上东西,你去干什?”
“干什,去赚钱!”林瑾瑜吵上头,他指缝夹着烟,把烟从嘴里抽,看着他,说:“你什眼神?”
“就这眼神,”张信礼失去耐心,不想扯七扯八:“合同撕,当没这事。”
靠,什法西斯主义,林瑾瑜成年人,极度排斥被这样强行干涉,张信礼眼神和语气跟……看鸭样,让他非常生气,遂也真恼,道:“合同都签,你说撕就撕?撕不违约吗?想那简单,不是,就打个工你这大反应干啥,你谁啊哥?”
“……”张信礼眉间川字纹深得不能再深,林瑾瑜观念开放,觉得夜场行业也没什,可他心里特别不舒服,在林瑾瑜大声质问出那句“你谁啊哥”时候,张信礼终于忍不住,猛地转过身,声音有如利箭:“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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