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戴眼镜，头发梳得很整齐，看上去大概二十八九岁，也许是看出
林瑾瑜心思，他不太明显地笑下，说：“
又不是辅导员，不抓玩手机
。”
他问：“第
次上班？”
林瑾瑜心想你怎
知道，但他不可能去反问客人，可也不像跟被问话小学生样回答私人问题，只礼貌地打个哈哈，道：“您觉得是就是，觉得不是就不是。”
这回答挺有意思，不知道男人有没有错误地理解为他在装纯之类，林瑾瑜不似他老油条同事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能说，但懒得说。
“哦，”男人说：“也是第次来这种地方。”
她几个女生非常熟练，各自端酒就加入战场陪着玩色子去，另个男生和胜哥在旁边起哄加惩罚，也杯杯喝，林瑾瑜完全没被这种热火朝天气氛感染，整个人有种置身事外错觉，宛如朱自清笔下那句“热闹是他们，什也没有”活体范例。
他也端杯酒，但没凑到桌子那块去，而是待在角落里左右扫视着包厢里面，反正除非客人指明，否则酒水销售额会按比例分摊到现场所有人身上，怎也能捞着点，他有点犯懒，不想跟那什似往上凑。
人多，那边气氛没多久就打得火热，输罚酒，单子五份十份地往上加，林瑾瑜眼睛左瞟右瞟观察着包厢里人，只有五个是客人，三男两女，应该都在二十五上下，其中四个要在桌子边，要在舞台方向嗨，只有个男人坐在后面沙发上，跟林瑾瑜样，看着别人玩。
林瑾瑜也算去过不少夜店，无论是高中时候王秀带他去那个gay吧，还是学校里张信礼打工那个酒吧，每间酒吧给人感觉都不样，gay吧那地方他去时候还小，只朦胧感觉到种释放天性氛围，学校那酒吧气氛则充满青春活力，就像充满朝气大学生，这里则显然成人得多。
他只是喝着酒，偶尔笑笑，插话帮着充下气氛。
林瑾瑜不知道他说是真还是假，只觉得不像，男人接着问：“你叫什名字？”
林瑾瑜乱编道：“小梵。”
“小梵，”男人和他聊天：“叫宁晟凯，做生意。”
他在暗示林瑾瑜自己不缺钱，但林瑾瑜接收不到这种信息，他只有在暗恋张信礼时候才疯狂留意、分析张信礼每个小眼神、小动作背后含义，乃至于写出
就这样直摸鱼，不知摸多久，林瑾瑜找个暂时没人注意他空档，看眼手机。
已经凌晨两点，他之前跟张信礼说自己最迟点半肯定到家。
并不是他不守时，而是老板坑人，做之前口头跟你说啊，也不会很晚，规定下班时间也就凌晨点，可实际操作起来就完全不样，假如林瑾瑜满酒吧做个采访，那些同事会告诉他就没有人是三点前下班。
他有点想回家，不知道张信礼睡没有，可又不能下班，林瑾瑜又摸会儿鱼，没忍住，再次看眼时间和未读消息……然而这次，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收回去，就听有个男声问他道：“有人等？”
林瑾瑜惊，有种高中玩手机被班主任抓包窘迫，忙迅速收手机，抬眼看去，见是唯那个没加入嗨局，跟他样远离人群坐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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