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拿钱办事，受命于人，哪能由得他自己选，卡座里
人已经看见他
，几个社会小妹抽着烟，声音炸呼呼，大得像拖拉机发动机：“哎！”她们说：“你就那新换过来，来啊，陪着玩会儿！”
像这种跑包厢活儿，
旦分配好，就很少中途换人……除非客人非常刁钻，不好伺候，但那时林瑾瑜没经验，还不知道这种隐性门道。
他想着反正是工作，在哪儿都样，于是虽然对这帮客人第印象不咋，但还是打起精神走进去。
卡座上除他还有两个女同事，之前打过照面，但不太熟，林瑾瑜冲客人礼貌打招呼，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呢，好家伙，就被塞杯花花绿绿酒。
“来啊，”非主流灰毛口黄牙嚼着槟榔，特自来熟地强行哥俩好搂着他肩，把他往众非主流大姐小妹堆里推，嘴里还不住劝酒：“先干杯！咱们嗨起来！”
跟人理论，不等他同意便自己起身走，打算原样回宁晟凯那个卡——他不知道宁晟凯还在不在，他也不关心，纯粹因为走之前自己负责那块，所以原样回去而已。
然而——
假如他当时回头看眼，定能看见胜哥那两个鼻孔就像蒸汽火车车头似，呜呜往外喷白汽……虽然只是份在多数人眼里算不得正经营生夜店模特工作，可就跟所有职场样，得罪顶头上司，日子定不好过。
宁晟凯不在，林瑾瑜以为是已经走，这边他刚回岗位，还没三分钟，那边就有人来通知他，说让他去E区，这里会选别人来补。
E区低消最低，分成抽不到几块钱，林瑾瑜起先没当回事，“哦”声就服从安排走。
嗨你X呢嗨……这人看就喝不老少，身上股浓烈酒精、槟榔与捂出来汗味，也不知仗着气温低几天没洗澡，林瑾瑜有轻微洁癖，日常交往中很不喜欢这样人，尤其还凑上来挨他挨得这
近。
“帅哥，过来坐，”那几个女生个子不太高，但脸上妆很浓，以至于林瑾瑜都目测不出来她们到底是比自己大还是小，反正个个说话跟大姐大似：“来玩游戏，”他们说：“满上满上！”
桌面上极其凌乱，目所及处每个杯子里都被倒满各
卡座里其他老爷们客人都不怎在意他，其他同事也和他这新来不熟，没人送他，唯诗涵朝他点下头。
胜哥自持身份，当然没亲自来叫他换场，但底下其他人自然会察言观色，林瑾瑜被人带着，来到E区门口，本想问问里面除他还有没有别同事，或者里面客人有几个，可带他来那人没理他，只光速把他带到，然后躲瘟神样走。
切，不回答就不回答，林瑾瑜顶看不上这样小人，直接推门入内，结果差点没被扑面而来烟雾熏跟头。
只见五六个浓妆艳抹男男女女正挤在狭窄逼仄E区卡座内部喝酒划拳，灯球开着，五颜六色光点跟狙击手那瞄人红点似，女脸上廉价粉底液厚比城墙，眼妆化得跟真·烟熏出来般，男个个红毛灰毛黄毛，不知道还以为在玩cosplay。
低消最低卡座也是离舞台最远，林瑾瑜自感觉自己烟瘾也不是很小，可这里面浓郁尼古丁和焦油味儿熏得他有点想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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