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瑾瑜想正面问清楚什
意思，张信礼却已“嚓”
下把电话挂
，就跟不好意思打扰他太久似
。
到底搞什飞机？！
林瑾瑜只得权当他这是松口，完全、彻底理解他，拍拍身上烟灰，去卡座那儿上岗。
也不知是怎，继上次那小太妹加堆牛鬼蛇神之后，分给他客人好像就没有好打交道，个两个不是鼻孔朝天、自命不凡，就是整个人人品好像都有问题，丝毫不懂素质为何物，也不懂最基本礼貌。
B事儿多还盛气凌人。
可无论张信礼怎说，在林瑾瑜耳边重复多少遍那三个字，林瑾瑜始终只有句话——他很累，很痛苦，张信礼不爱他，他不想继续，想过正常生活，想回家……只想回家。
酒后吐真言，张信礼知道，那就是林瑾瑜真心话。
“清楚啊，有什不清楚。”在林瑾瑜记忆里，‘昨天’就是电梯口，到家之后记忆他全都没有，以为自己直接倒头睡过去，觉到天亮。
得到肯定回答，电话那头再次没声音。
“喂？”林瑾瑜等半天，又听不见声，催道：“说话啊。”
他点什他就用“嗯”或者“不”来回答。
“
说约好去不，”林瑾瑜道：“你就没什想问？”
这可是事到临头放鸽子，不管怎说，至少也得表露出丝诧异或者不悦吧，可张信礼不，他言简意赅地道：“没有。”就再没下文。
“你还为昨天事生气？”林瑾瑜烦躁地抓把头发：“你到底想怎样啊？”
他说是电梯口吵架，张信礼让他回去上班那事，真够磨叽，不是张信礼让他回去上班吗，现在又为这个生气，林瑾瑜觉得自己当时追出去是真仁至义尽，有什好生气。
这儿不是gay吧，分给林瑾瑜大多是女客人，下到小太妹，上到四十好几阿姨，林瑾瑜都得耐着性子伺候着，有不少人会对他动手动脚，搭肩膀、摸耳朵只是最基本，掀他衣服摸他腹肌，拍他大腿也不少。
林瑾瑜就纳闷
该说都说完，没什好说，张信礼声音再次传来：“说嗯，”他道：“不去就算，没关系。”
那个语气完全说不上生气……但肯定也不是开心。
林瑾瑜琢磨着，试图从每个字细微尾音里揣度出他老人家到底嘛意思，但对面没给他这个机会：“桌上药记得吃，”张信礼顿顿，道：“……你想做什就做什吧。”
想做什就做什……这是说他上班这事儿？林瑾瑜知道虽然经过些交流之后，张信礼表面上好像同意他做这工作，但其实内心还是有疙瘩，怎都不舒服，现在这算是彻底松口？
逻辑上好像说得通，但他总觉得怪怪。
但张信礼说：“昨天你都清楚？”
昨天他对林瑾瑜说——
不是那样。
他走出这步付出太多，林瑾瑜说要回来实习他就跟着他来到上海，他不会再回到原生家庭，那座承载他整个童年记忆大山，无数个林瑾瑜被不好情绪折磨着、失眠夜晚，都是他熬到天亮守着他。
他不会去和女孩结婚，也不会有小孩，他给林瑾瑜他能给切，耐心、金钱、精力、时间……他怎会不爱林瑾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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