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是,咱这帅,你比较吓人,”林瑾瑜摸他手:“你真变态,吹那久风,手居然还是热。”
张信礼很浅地笑下,那个笑不深,两人鸡零狗碎说几句嘴,张信礼转身去客厅给他开热水,叫他洗澡睡觉。
林瑾瑜想到先前事,觉得是个正事,得尽早说,不然会儿忘,遂叫住他,道:“有个事想跟你说说,”他道:“明天……那狗逼组长不给假,想直接辞职算,重新找个工作,正好宁晟凯……哦就你那天见过那个老板叫去他那儿,要不……明天咱们三个起吃顿饭吧,摸个底。”
阳台门没关,这是个乌云盖顶夜晚,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除夕冷风顺着大开门吹进来,吹得整个屋子也股寒气。
张信礼半只脚刚踏出房门,林瑾瑜态度平常,像说起某件公事,但语气里动心是藏不住,张信礼很明确地听出来,他想去,而且不是点点想去。
靠过去,把耳朵贴到紧闭房门上。
张信礼声音隔着厚重实木门板传来,有点小,听起来很飘,林瑾瑜推测他在阳台那个位置:“爸,没什事,”他说:“下个月肯定汇……是,知道借读费不低,妈身体没什事吧?”
林瑾瑜听不到电话那边说什,只听见张信礼答应家里声音,不管对面抛过来什,他都答应,他得答应,他是这家唯考上大学儿子。
“嗯……知道,”林瑾瑜最后听见话是张信礼说:“在上海压力很大,不想相亲。”
这叫什,该来躲不掉。
“……”他侧过半个身子看向林瑾瑜,语气和林瑾瑜样平常:“他要招只是你吧,”张信礼说:“所以才请你吃饭,你想去……就去试试,不好去蹭吃蹭喝。”
其实确实是这个道理,职场上,人家老板请客说也可以带朋友,很多时候只是句客套话,新人要真傻不愣登带个不是公司朋友去那可就尴尬,老板尴尬、同事尴尬、朋友自己也尴尬,但林瑾瑜觉得自己又没入职,吃个便饭而已,无所谓啊,张信礼去就去呗,于是道:“吃个饭而已,不是特别正经局,就们三个,你就去呗……”
叽里呱啦说好通,张信礼只是听着,也不像往常样反驳他,也不跟他红脸。
林瑾瑜把前因后果都叭叭遍,从自己请假,组长怎怎可恶说起,直到后面碰到宁晟凯,对方伸出援手自己才得以脱身,出去给他带烧烤和奶茶,张信礼始终静默地听着。
这通电话打半个多小时,林瑾瑜等张信礼打完,脚都站麻,没劲头等他出来再吓人,直接开门进去,喊道:“surprise!”
张信礼见他这早就回来,居然没露出半点惊讶之色,好像早知道他上楼般,既没哎呀,也没问他今天怎这早,林瑾瑜本来还坐等着看他大惊失色呢,这会儿十分郁闷,问:“你怎点都不惊讶?真没意思!”
张信礼放手机,过来把他帽子、外套脱下来挂好,说:“站在阳台上,看见你回来。”
外面这冷,干什站在阳台上吹冷风,林瑾瑜说:“谁批准你站在阳台上,嗯?爸爸还想吓吓你呢。”
张信礼用温热手摸摸他冰冷耳朵,道:“你又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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