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涵拿着几张单子走上楼来,看见他们居然还在这儿动不动,好似玩二三木头人,风风火火道:“怎呀,喝完吗?喝完进去找医生啊,人家又不会专门来伺候你。”说着就要推林瑾瑜进去。
林瑾瑜胃里都是盐水,很是难受,诗涵副全权接管此事大姐大派头,麻利带他进去找医生,又是问急诊室有没有卫生间又是问护士站在哪儿,俨然老手
张信礼有那瞬间想把他拎起来直接出门走人,丢回房间床上去。
林瑾瑜在狭窄长椅上挪正,正面看着他,清醒时候他就算心里想些这种有没,也绝对不敢这直白地说出来,酒是个好东西,让人无所畏惧,他端详着张信礼脸,道:“你怎好像突然……感觉变凶,都是男人,这种事……也没什……治好就行。”
治好什治好,他就压根没病OK?想什呢这是。
张信礼眯眼看他,林瑾瑜反应迟钝,全无察觉,还在说:“算……算,其实不治也没事,反正你……在下面也样。”
“……”
瑜,”他低声说:“你有没有想过……”
就在他马上要说到重点那霎,林瑾瑜忽地“腾”下撑着他大腿,借力直起身,其动作之迅速好似刚那个晕猫似嚷嚷要睡人是孙悟空根猴毛变出来幻觉,把张信礼吓跳。
“你!”林瑾瑜撑在他身前,离得很近地盯着他,眼神好像什饿虎……三十如狼四十似虎那个饿虎,后面话让张信礼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开始性冷淡……”???
哦,原来他说‘不好说出口事’和张信礼以为不是同回事。
不是都说新鲜感这东西就好似夏天雪,消散得特别快,尤其是性这方面,和同个人来上那几次就熟悉,不会有开始那种刺激感,结婚都还有个七年之痒呢……林瑾瑜思维在酒精作用下异常活跃,就像只呱呱乱跳青蛙,倒也谈不上全然没有逻辑,但就是……逻辑性不强。
好家伙,感情在打这主意呢,张信礼手放在他腰上,林瑾瑜背对着监控,离得更近点,再次伸手去贴,这次张信礼只是看着他,没动弹。
冬天衣服穿得厚,林瑾瑜用掌心感受着传来温度,嘟囔:“……摸起来……好像还行啊。”
不行才有鬼,张信礼摩挲着他腰线,欲要张嘴说些什——
恰在这时,楼梯口传来阵“噔噔噔”高跟鞋脚步声,诗涵声音伴随着爬楼喘气声远远传来:“费用都交好!”
林瑾瑜收回自己咸猪手,张信礼顿下,也止住欲要环住他腰动作。
他脸上表情特别认真,认真得把张信礼从刚刚那种沉重、矛盾心理活动中拉出来,甚至有些想笑,可林瑾瑜却显然没有半点嬉皮笑脸意思,他严肃地盯着张信礼,道:“应该也……也有生理因素,你上次也承认……最近不行。”
“……”张信礼不想笑,他非常特别以及极其确定,他没有承认过。
……至多只是隐晦地、非常不明显地没正面否认林瑾瑜单方面虚假揣测。
林瑾瑜自顾自哔哔道:“是工作太累吗,听说……熬夜和劳累会导致不举……你要不要去医院……哦,这里就是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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