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嚼槟榔边抽烟,上前步,几乎和林瑾瑜脸贴脸站着,这是个十分具有挑衅意味距离,般男人离这近,不是要亲嘴就是要打架,小胡子故意正对着林瑾瑜喷出口烟:“要是暂时没钱,先有多少给多少,给咱交代个期限,大家也好说话,您可别铁心不识相。”
林瑾瑜抽烟也有三四年,早已全然不是以前那个闻不惯烟草味,闻到就要犯恶心中学生,他眼皮都没眨下,直接伸手顶着那人胸口把他推开:“瞎,”他说:“不认识您这头插大葱装象。”
光头、结巴下巴抬得老高,用鼻孔看着他,小胡子把烟屁股扔,道:“很好。”
说完这句却没下文,林瑾瑜瞪着他,他和俩小弟也瞪着林瑾瑜。
午休时间已经快过,勤奋学子早就回去粘在桌上学习,张信礼看两方半天没动静,无意
说什,哪儿知道。
面相颇凶恶光头开始配合小胡子唱白脸:“咱们都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爽快还,什都好说,大家还可以交个朋友,您要是说不……那咱哥三个肯定也只能得罪。”
林瑾瑜心想:不就纸老虎,只虚张声势放狠话,不会动真格,还得罪?色厉内荏。
他并未意识到他们可怕之处,此时毫不害怕:“没钱。”
每个欠钱不还都说自己没钱,他们有经验得很,落到他们手里欠债人都是群死鸭子——嘴硬,不用点手段不会乖乖吐钱,结巴上前点,好似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林瑾瑜还真没跟二十五六乃至于二十八九老溜子打过交道,这群人以替人讨债为生,眼看上去就狗模狗样,不是什正经人。
小胡子三人可能是怕他们看出不对撒腿跑,所以佯装路人,快走到眼巴前才突然发难,开门见山道:“您……是林瑾瑜先生吧?”
戴胜给过他们林瑾瑜照片,但他们不认识张信礼,林瑾瑜心里清楚他们来干什,挑眉看他们道:“有事?”
“您这说得,有没有事不应该问问您自己?”三人按流程先礼后兵,说:“您好好回忆回忆,是不是还欠着哪个东家钱没还上?”
黑心店也配叫“东家”?林瑾瑜心说:真舍得给自己脸上贴金。
张信礼盯着他们仨,林瑾瑜直白当道:“怎?想硬抢?”
他们身上总共就30块,有什好抢,总不能把裤子都扒去当掉抵债,二手衩子谁收啊?
结巴还要再放话,被小胡子拦住:“别,咱都是守法公民,瞧您这话说得……您是铁心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你这叫敬酒吗?”林瑾瑜不客气道:“扔垃圾恶心人也是你们吧,还怎个罚法?”
“怎个罚法,您会知道。”小胡子咧嘴笑,并不否认。
他拍拍裤子上灰,站起来,面对面平视着那群人,张信礼站他身后,暂时没出声。
“哟,您看您是想起来吧,”年纪最大小胡子这时候还面带笑容:“您看您现在痛快还,您也事,们哥三个也落得轻松。”
这话说得轻巧,三万块买你轻松?想得挺美。
诗涵话让林瑾瑜很轻视这几人,他轻飘飘道:“要是不还呢?”
小胡子低头笑声,叼烟还不够,又往嘴里塞颗槟榔:“不还……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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