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环境目然,那几个大字分外显眼,也不必解释什,林瑾瑜把烟在地上摁灭,用种内疚且不确定语气道:“……问你个问题,”他说:“你会不会觉得……拖累你。”
从十五岁时开始,他就总是惹事,快二十二,好像还是这样,只是成年人世界里
林瑾瑜开始觉得疲惫,变得烦躁易怒——他很想这群人马上从地球上消失,但很显然,他做不到,他拿这群无赖毫无办法。
家里最后粒米也下锅变成白饭被他们吃进肚子里,而离发工资还有整整七天,这天林瑾瑜回家时,看见片触目惊心红色——
门口被泼东西已经由容易清扫生活垃圾变成血样鲜红油漆,这些人用红漆在他家门口刷上四个打字:欠债还钱。
“……”
股无与伦比怒意积蓄在林瑾瑜胸腔里,他愤怒,但又真切无可奈何。
。
第二天,凌晨三点,有些失眠,好不容易才入睡林瑾瑜被通炸雷般电话惊醒,他不知道对面是谁,看对方直打,以为有什急事,便接,哪知手机刚挨到耳朵,听筒里便传来阵音量堪比波音747起飞,声调高得宛如匹夫泼妇骂街般咒骂。
骂内容不堪入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说是用嘴在喷粪都美化,林瑾瑜半辈子都没听过这粗俗中文。
“X你妈八辈,你个杂种东西,你母狗妈******……穷不死你个狗操,再不把钱还,你妈灵车*******……”
中国人辱骂人向来喜欢从母亲入手,林瑾瑜无从得知这种母系辱人文化究竟为何形成,他知道这些话只是那些人为让他还钱而极尽所能编造难听话,并无任何实际意义,它信息量不会比声狗叫所蕴含信息量更多,但次两次三次……这种对母亲侮辱仍使他本能地愤怒。
楼道里灯很暗,那微弱光亮几近于无,张信礼夜里回家时,看见林瑾瑜背对着那四个血样大字坐在门口,脚边是地烟头。
尽管双方都未发言,但他很快就明白发生什。
林瑾瑜脸色很差,张信礼喊声他名字,他也没理。
“瑾瑜。”张信礼再次叫他声,林瑾瑜这才抬起头来,和他在黑暗里对视。
他显得很沮丧,沮丧且懊恼那种懊恼来自于个人惹麻烦却牵连、影响两个人。
大概是初步试探已经结束,作为代表小胡子确认他不可能乖乖还钱,这些电话开始不挑时候地骚扰他,早晨、上午,白天、黑夜,那些人会用任何号码,在任何时间对他实行狂轰滥炸,而因为工作原因,林瑾瑜又不能24小时静音,或者不接所有无备注电话。
这还不是全部。
除不间断电话骚扰,掌握着他住址信息小胡子三人会时不时上门,往他家门口扔东西、划门,或者干脆堵门,妨碍他正常出行,林瑾瑜好几次因此迟到。
每天下班时间,单位门口也少不这些人身影,他们就像群没妈孤儿,虽然从不直接伤害林瑾瑜肉体,但用切非,bao力方式给他制造麻烦,进行精神骚扰。
与此同时,尽管省又省、节约又节约,他们兜里三十块钱跟家里那点寒酸米面存货还是很快就被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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