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药刚刚吃完时候,他跟林瑾瑜提过嘴,林瑾瑜自己说感觉没事,要不直接不吃也行……毕竟复诊还得花张信礼不少钱。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小堂哥道:“兄弟,他是病人,不愿意治病,你能听他吗?你能怪他,用这当借口吗?”他从口袋里摸出两根烟来,自己根,剩下根递给张信礼:“这样,你冷静下,也冷静下,们商量看怎办。”
张信礼眉头拧成疙瘩,是,他不能否认,之所以林瑾瑜轻飘飘句“没事,别花冤枉钱”他就真搁置复诊,是因为他确实舍不得那点钱而抱侥幸心理,想着他好,他看起来确实好,也许不去也没事……尽管潜意识里知道可能会有事。
墙上挂钟秒针转动声音跟催命鼓点似,半晌,张信礼从他手里接烟,烟雾笼罩两个烦闷男人。
小堂哥毕竟是客,他坐着,耐心等着张信礼自己开口,可先等来却是阵信息提示音。
无自虐或者z.sha倾向,也没有幻视或者别可能危及人身安全症状,他没严重到那个份上,因此并不需要24小时有人看着,放他独处也没问题,林瑾瑜听见张信礼话,不出声,转身几步回房间,然后反锁房门。
“他这……”小堂哥听见门落锁声音,道:“个人待着行吗?万出点什事……”
“不会,”张信礼眼见房门关,脸上神色才逐渐变得苦恼与沉重:“等他会儿,看能不能自己缓过来,实在情况不对有钥匙。”
他冷静稍微安抚住小堂哥,好歹让他没再满客厅踱步,小堂哥把手里东西放,走到张信礼旁边,道:“所以他这是发病?抑郁症就是这样?”
“别在他面前提,”张信礼坐下,伸手把茶几上那烟灰缸从远处拖到面前:“切跟生病相关字眼,包括医院、看医生,都别提。”
已到下旬,临近月底,这是每月固定交房租日子。
张信礼显然不用看也明白房东发消息过来是找他干什,他拢共发2800,房租这划,直接就没2000,而且更棘手是——
小堂哥坐在边,看见张信礼查看完信息后,心烦意乱地把手
每个患者情绪上来时敏感话题、词语都不样,有些反感责怪式语句,比如:这都是你想多、还不是你自己太悲观、你就是熬夜才会低落,有些则反感命令式语句,比如:你定要多出去社交、你必须跟出去走走、你赶紧多参加点聚会等等,而林瑾瑜所反感就是说他有病,让他去看医生。
这是张信礼之前照顾他时,通过长时间观察跟试探,耗尽心神才发现,小堂哥只觉得心神俱疲,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原来还得注意这个……他这样不用吃点药什?医生开药呢?”
“吃……吃完,”张信礼脸色不太好:“之前明明已经好……他觉得没必要再去。”
“开什玩笑?”小堂哥不可置信,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敢不遵医嘱私自停药:“即使症状不重,般也要至少三个月才能逐渐减量再停用,第次打电话时候还特地说,让你定坚持找地方复诊……”
“不知道!”张信礼比他还要烦:“他不愿意去,有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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