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传来柔软触感,林瑾瑜偏过头,看见张信礼搭着他肩膀手往前移移,指尖抚过他侧脸。
“以后再给你买回来。”
以后,以后,林瑾瑜很想知道那是多久以后,他虔诚祈求能有人告诉他。
“行,别煽情,”他现在体会不到被许诺喜悦,不知该露出什表情,只能调侃些别转移话题:“以后光买鞋哪够,可记得某些人答应过,要送辆法拉利。”
“没有‘某些’。”张信礼凑近,喊他看自己。
太过刺眼,林瑾瑜眯起眼睛,张信礼总不大会说话,此时也不知如何接他笑话,他只是搭着林瑾瑜肩膀,和他贴着,并排站在起。
“把几双不穿鞋挂网上,”林瑾瑜看着远处,张信礼看着他:“等到账转给你交房租。”
“?”张信礼惊讶道:“你卖东西做什?”
林瑾瑜从鞋到手机,再到滑板、衣服、包、电脑等各种电子产品就没买过二手,他也从没把自己东西卖出去换新过,因为压根没必要,此前他连咸鱼是干嘛都不知道。
“又不是蜈蚣,只有双脚,要那多鞋干什,”林瑾瑜语气十分随意:“不如卖交房租。”
“?”林瑾瑜转头看他,刚想说别赖账,张信礼已按着他肩,侧过脸,在正午炽烈阳光里贴上他嘴唇。
“是‘某个’。”
……无论已体验过多少次,接吻感觉也总是奇妙,在忙碌生存中,似乎连拥抱跟亲吻也成某种奢侈品,林瑾瑜没有动,也没闭眼,他伸手轻轻贴上张信礼后腰,看他垂下眼睑与日光下微微颤动睫毛——张信礼吻他时候表情总是很认真,认真且专心,从无半点轻佻浪荡。
真柔软,柔软且温暖……林瑾瑜想:太阳做不到事,好像个吻可以做到。
通往天台楼梯口,那扇铁门半开着,大概是他们上来时候忘掩回去——张信礼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应该是关,好像又没有。
“你不是喜欢挑着穿。”张信礼知道他挺喜欢球鞋,那些鞋全是林瑾瑜自己自己双双收集来,水名牌货,基本是在实体专卖店买,百分百保真,有白有黑有红有黄,每双配不同穿搭。
林瑾瑜只脚晃着,说:“有得挑就挑……没得挑就不挑。”
除这些他还能做什呢,最近林瑾瑜开始有那点恨自己,他读着比张信礼更好学校,学着自己喜欢专业,有着上海户口……可好像没什用,反而惹挺多麻烦。
他是个没用人。
以前他从未这样觉得过,他明明独无二、意气风发,从不畏惧,也从不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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