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工作
是吧，”林瑾瑜合理猜测：“挺好，不全为钱，干点自己喜欢
事。”
“没这回事，
也穷着，”林烨说：“今时不同往昔。”
“啥，发生什
吗？”林瑾瑜记得林烨好像也挺有钱，如今他可是切身遭上海房租折磨过人，林烨上大学那会儿就自己
个人在外面住，他学艺术，还租是整租，想来家底殷实，哪里说得上个“穷”字：“话说回来，你以前不是……”他看眼坐在对面男生：“……以前那个……”
有些问题也不知道现在问合不合适，林烨大概看出他言外之意，介绍道：“别想多，这是学弟。”
那男生道：“是，你好。”
林瑾瑜挺好奇他近况，男生也道：“你俩认识？真巧，进来坐？”
三人就这进屋，林瑾瑜看见沙发上有张毯子，地上是打碎碗和泼洒出来滩稀粥。
“……不好意思，”林烨道：“打碎，马上收拾。”
番清洁打扫，林烨进去洗个脸，出来道：“你怎送起外卖，体验生活？”
“没，”林瑾瑜回答：“赚钱。”
林烨这人挺有个性，尽管认识时间也不短，可林瑾瑜直吃不大准这个不知道比他大三岁四岁还是五岁gay界前辈性格。
刚认识时候他看起来彬彬有礼，颇有风度，好似某个年轻绅士，再接触下去却会发现他同时懒散又轻佻。
林烨听见自己名字，愣那瞬，然后跟看见西洋景般诧异道：“……林瑾瑜？”
两人同时说：“你怎在这儿？”
……
“啊，这样，”林瑾瑜难得地感到有些窘迫：“不好意思。”
“不提，”林烨好像有点烦，他从口袋摸出烟盒，说：“你也来根？”
自从存货清空，因为没钱，林瑾瑜已经很久没抽烟，他其实有点蠢蠢欲动，但还是摆摆手，道：“算，好不容易戒段时间。”
算就算，林烨自己点根，抽几口，问：“戒烟干什，你家那个不喜欢？”
这问题林瑾瑜还没正式问过张
“你还需要在意这三瓜两枣？”林烨靠在沙发背上，显得很是费解：“不会跟狗血小说里似，家道中落吧？”
“家道没中落，中落，”林瑾瑜看眼旁男生，说：“……出柜。”
轻飘飘四个字表达出很多东西，林烨脸上神色变变，懒散和随意消失，静默片刻后，他说：“这样啊……挺好，恭喜你父母终于知道真实你。”
“爸应该觉得自己倒大霉吧，”林瑾瑜笑笑：“你不是毕业很久吗，怎还在上海？”
林烨挑挑眉，道：“爸也样……后面这问题说来话长。”
“直在啊，”林烨稍微整理下仪表：“这母校，这段时间直待这儿。”
“也直在这边……送外卖，”林瑾瑜说：“这栋楼来好几次，你隔壁前天点过肠粉。”
他俩对彼此印象都不错，熟人相见有些欣喜，林烨本想顺势请他出去吃个饭，然而他自己澡也没洗头发也没梳，哪好带人意思下馆子，更何况——
之前那个拿外卖男生还站在后面看着他俩，大概还没明白发生啥事。
“算，”林烨往后让让，道：“进来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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