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课堂上,语文老师解释“浪漫主义”时说:所谓极致浪漫主义,通俗点讲就是生活清贫,彼此连饭都吃不饱之际,你下班路过家花店,想起她喜欢花,于是仍买枝玫瑰,在踏进家门第秒就送给她。
张信礼不明所以地回头,林瑾瑜借着头顶广告牌上最后点炫目霓虹灯光,从直没打开个不起眼纸箱里拿出朵玫瑰来,说:“赏你,不用谢。”
那是最后朵玫瑰,林瑾瑜早上单独包装时便从150朵玫瑰中
林瑾瑜继续道:“朵花而已,又不是只有年轻人才可以收到花,也不贵,就十二块钱,爷爷,买枝送给奶奶吧。”
他年纪和老人孙子差不多,爷爷看看他,又看看奶奶,犹豫片刻,说:“好吧。”
不到三分钟,大功告成,林瑾瑜收完钱走回来,张信礼道:“你说什,看人家开始根本不打算买。”
“不告诉你,”林瑾瑜开玩笑道:“有魔法。”
张信礼就这看他凭着张嘴,不到五分钟把存货全部脱手,卖给熟识奶茶店店员,也卖给街口正在收摊回家单亲妈妈。
街面上玩够情侣已经回去,人流量小很多,就算没回,有意向买花也早就买,没买都是打死不会买,张信礼怕他钻牛角尖:“时间也是成本。”
“知道,”林瑾瑜道:“怎,觉得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卖出去?”
张信礼不想打击他,但已经这个点,街面冷清下来,几分钟内蹲守到三个客人可能性太小,事实很可能就是这样。
两人正说着话,从街口方向蹒跚走来对老夫妻,林瑾瑜拿枝,站起来道:“看好。”
“?”张信礼看着他,只见林瑾瑜大大方方走上前去,也不虚情假意扯有没,礼貌而直接地道:“您好,买枝花吗?”
他赋予玫瑰爱含义,然后用不同方式打动不同人,把花交到他们手里。
这就是张信礼佩服他地方,林瑾瑜能做到他做不到事,当然他也能做到林瑾瑜做不到事,他们各有所长。
“走,”林瑾瑜开始归置地纸盒子,吩咐张信礼道:“回家。”
刚还堆满地红色已不见踪影,连片花瓣也没有留下,张信礼停车地方和回家是两个方向,他便叫林瑾瑜等着,想自己先去推过来。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刚要迈步时,林瑾瑜却忽地出声叫住他:“等等。”
那对老夫妻鸡皮鹤发,枯瘦手互相挽着,老爷爷笑着摆摆手:“阿拉把年纪,就出来走走,不晓得你们年轻人节日,勿要来啦。”
老奶奶已没几颗牙,林瑾瑜将花递上,她看着鲜艳红玫瑰笑笑,即使瘪着嘴,那张芳华不在脸上也能读出几分羞涩:“勿好意思啦,年轻额晨光都弄,现在更……”边说边连连摆手,和爷爷起说不要。
林瑾瑜想半秒,道:“正因为年轻时候没有浪漫过,现在才更要弥补过去遗憾。”
辈子就这长,约会、送花好像被默认成年轻人特权,人们好似乐于看俊男美女接吻,却难接受两个中老年人亲热,老爷爷与老奶奶听着林瑾瑜花,对望眼,满是皱纹脸上露出同样、羞涩笑容。
老夫老妻,还送花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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