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灯光忽然迎面而来。
张信礼跟他闹,本是左右看路上没人也没车,觉得小闹下,拌几句嘴无伤大雅,他没想到林瑾瑜这没学几天水平也敢照死里拧油门,更没想到这拧就到路口,前方辆小汽车正好转弯进来,司机大概科没学好,或者跟他样以为这条路上只有自己辆车,图自己方便,开着远光前大灯。
改装过氙气灯亮度可达2000流明以上,两只前大灯在这狭窄单行路上就像两个小太阳。
人或者许多别物种假如突然被强光照射,很容易出现秒半秒应激停滞状态,林瑾瑜只觉忽然强光迎面,瞳孔迅速收缩,视野模糊,也不知如何动,就这按着原本方向往前冲。
“你总这样,赖皮,死不认账,”张信礼凑近他颈侧,鼻尖萦绕着林瑾瑜身上独有馥郁气味:“你不让碰你,还让睡沙发。”
好嘛,在这儿记着仇呢,林瑾瑜现在回想那段时间,知道自己过分,其实当时他也知道,每次伤害张信礼时候他心里也难受,也痛,但又觉得这样能缓解些本来痛苦……很复杂种状态。
“……”林瑾瑜想为自己找些小情侣拌嘴时死不低头借口,但还没找到,就感觉到张信礼往后,移到他腰上:“……”
这段是单行小路,没有路灯,路上不见车影也不见人影,林瑾瑜个激灵,车头歪,差点摔下去:“嘶……干,很痒啊!卧槽!”
“别说脏话,”张信礼只是半掐半挠下他腰,林瑾瑜反应大得超出他想象:“你反应也太激烈。”
今天打早上起天就是灰,林瑾瑜贴着马路牙子,载着张信礼往前开,边开边半真半假得瑟道:“怎样,技术不错吧。”
“小电动需要什技术,”林瑾瑜急着回家,油门拧得大,风声猎猎,张信礼半环着他腰,在他耳边悠悠道:“花卖得好就翘尾巴,嗯?”
“就不能夸两句,”林瑾瑜说:“你怎这不识逗呢?”
车尾储物箱里放着那枝鲜艳玫瑰,张信礼说:“没夸过你吗?”
“没有,”林瑾瑜搜索下自己记忆:“不记得,就算有应该也是很久以前,等于没夸,重新夸过。”
“怕痒啊,”车走得歪歪扭扭,林瑾瑜努力维持着平衡:“你又不是不知道,装什外人呢。”
“都怕痒,”张信礼故意逗他:“就你反应大,半点苦忍不。”
“……”
林瑾瑜这,bao脾气,什玩意儿,这都能损上人,他牛劲上头,闷声不说话,唯手上用力,拧油门。
车速骤然提升n个档次,小电动带着他俩往前飙,倏地窜到T字形路口——
怪蛮横,张信礼道:“是你自己不跟说话,哪有机会夸你。”
“什不跟你说话,”反光镜里,林瑾瑜故意做出个异常疑惑表情,开始装傻:“不跟你说话?有这回事吗?世界上还有这样事?”
“……”
那个表情颇有些浮夸,林瑾瑜语气纳闷之极,讲得跟真样,张信礼下巴轻轻蹭过他肩头:“不止,不仅不说话,连碰你下都不让。”
“你在做梦吧,”林瑾瑜握着车把,感觉到张信礼贴着他小腹掌心上下动动,死不认账道:“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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