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们……分开吧。”
许钊不说话。
十多分钟后,那边林烨回语音,说对他那琴有印象,给大学弟当练习琴不错,急出话八九千差不多,慢点挂个万多也不成问题。
林瑾瑜听完语音,把手机屏熄,转身准备回去:“把嘴闭严实,个字也别告诉他,”他说:“别添乱。”
路沉默。
病房里小孩吃完饭,正在午睡,父母不在,可能去洗东西,林瑾瑜推开房门——
以外,从十二岁起正儿八经坚持事可能只有这件:“热爱,”他说:“但更需要钱。”
“……”许钊恨不得上手揍他,小时候干啥他俩都结伴,当年他是和林瑾瑜起学滑板跟乐器,互相比着、约定着学出点成果,本来发小说要把滑板卖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但又想那是消耗品,卖再换新、更好也就是,可琴……那把就是那把,音色独无二,再不会有模样。
“你不想就算,”林瑾瑜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问问林烨,他学这个,肯定知道。”
“服,你脑子真瓦特,”许钊觉得憋屈,觉得不乐意:“信不信告诉张信礼去,让他劝劝你。”说完真转过半个身,做出副要冲回病房打小报告模样。
“嘘!”林瑾瑜说:“你敢,别添乱行吗?”
窗户开着,夏风徐徐扑面。温开水已经凉,青色梅子浮在清澈水面,张信礼站在窗边,手搭在窗沿,无声地望着窗外天空和高楼。
“你……”林瑾瑜愣瞬,有点恍惚,没反应过来:“你怎……什时候能……”
医院位于市区,从这里看出去,满眼都是这座城市雄伟与繁华。
不远处是被拔掉很久吊针,张信礼靠在窗边回过头,和他爱人在梅雨季节热而潮湿风里相望。
“林瑾瑜。”张信礼喊他名字,那声呼唤语气平静,许钊却分明看见他眼眶发红。
“什他妈添乱,为你好,不就几个臭钱,至于吗?”许钊说:“找老头要点转给你行吧?卖什琴,看你是累得旧疾复发脑子都不清醒,赶紧再找个正儿八经护工帮你,瞧你那黑眼圈,天天没休息时候,注意点作息,小心又那啥。”
上次医生就说,复发跟他不健康作息有很大关系。
“五万多块钱,你去哪里次性要这多?”林瑾瑜说:“都不知道这花钱日子哪天能结束,已经找你借过多少次钱?难道就指着你,发小兄弟天天接济吗?”
从几百到两千,那以后许钊大大小小又给过他好几次钱,再加上欠其他人,那种负债感每天都在折磨他。
“你以为想吗?你觉得你喜欢琴会多过喜欢琴吗?”林瑾瑜说:“不喜欢卖东西,无论有用没用,有没有新替代品,从小到大,每样能留旧东西都留着,你以为不想留着?你以为愿意把从小到大喜欢东西都样样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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