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又关,其他人走,这房间瞬间宽敞许多,连带着灯好像都亮些。
张信礼说:“他们不会听你。”
这林瑾瑜早有准备,别说张信礼从小就是村寨里同龄人中话事儿,就算不话事儿,阿克几个也不会倒向林瑾瑜。因为就像小堂哥和许钊夹在他俩中间时定无底线无原则帮他说话,当他和张信礼出现矛盾时,张信礼朋友当然也百分百会选择听张信礼。
他露出无所谓表情,扫张信礼眼,随手把擦头发浴巾往衣柜里扔,不发言,敞着胸膛往里走。
已经秋天,虽然寒潮还没来,可温度到底不比夏天,他是听见张信礼声音才故意出来跟他作对,甚至连身上水也没擦多干净,此刻滴滴水珠顺着敞开胸口往下流。
……这是怎,个两个,阿克看他心情很不好样子,默默腹诽道:不就出趟门,难不成谁惹他?还是韭菜吃多火气大,这可不成啊,啧啧啧,赶明儿赶紧给他介绍个对象。
拉龙从床上下来,穿好鞋,阿克上去搭住自己弟弟肩膀,没人再说话,纷纷鱼贯往门外走。
就在四双腿马上要迈到房门口当口,卫生间门忽然开,林瑾瑜裹件衬衣,扣子也没扣,边擦着头发边懒洋洋出声道:“别走啊,”他说:“再来几局,刚回来,还没过瘾呢。”
阿吉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不。”
“别不好意思,刚都听见,再来几把你准翻盘,”林瑾瑜笑着,没看张信礼,只对他们说:“还早,好不容易聚起,留下来再玩会儿。”
,假装什也听不到。
大约十多分钟后,房门再次传来滴滴轻响,张信礼回来。
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大把竹签从提手缺口中伸出来,红油包在锡纸里。
阿苏欢呼道:“烧烤?还是串串?哥,爱死你!”
张信礼现在不需要他爱死,林瑾瑜结完账丢句‘你自己去给你兄弟买夜宵吧’后扭脸就走,连个头都没回,此刻张信礼没看见他人影,皱着眉,问:“他呢?”
张信礼看着他背影,道:“你到底想怎样。”
这个问句属实让林瑾瑜发笑,他还问他怎样,他能怎样?提分手是张信礼、删联系方式是张信礼、离开、放弃、不要他,从来都
阿吉几人其实是很想玩,然而……
张信礼再次说:“都出去,马上。”
于是众人接着往门口走。
林瑾瑜道:“给回来。”
只有拉龙回头看眼,然后很快又在张信礼注视下把头扭回去。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林瑾瑜,很多也许问得出口,也许问不出口……团乱。
“谁啊,”夜宵那味儿可太香,阿吉馋虫大起,过来就想薅他手里烧烤,张信礼没给,踹他脚,他才反应过来:“……哦哦,洗澡呢。”
此刻,卫生间里水声已经停有会儿,张信礼站在顶灯下,好像在想接下来怎办,大概三五秒后,他看眼床上乱七八糟扑克,把手里袋子往阿吉那儿扔,道:“别打,”他说:“都出去。”
“这才十点半,”阿吉说:“再打个小时,刚输,再来几把肯定回本。”
张信礼抬眼看他,道:“说,都出去,听不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