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在说这个,他皱眉,说:“林瑾瑜,你有男朋友。”
有伴侣意味着要对对方忠诚,林瑾瑜是理想主义,而且爱玩爱探索,但他对人向保有真挚。而尽管张信礼对‘他有伴侣’这个事实感到厌恶,但他同样厌恶欺骗和没有责任感。
“那又怎样,”然而林瑾瑜似乎根本没当回事:“那是和他之间事,林烨答应过给时间,不然不公平。你知道他谈过多少个男朋友?”
林瑾瑜完全、彻底、百分百不知道林烨有过几个对象,但他说得跟人家与他抵足而眠、彻夜长谈,把感情史写成三万字开题报告交给他过目过似。
张信礼不关心林烨有过几个对象,他走近几步,俯视着林瑾瑜,说:“给你时间什?”
天花板上明亮节能灯好似只小太阳,把房间里照得亮堂堂,也照亮张信礼漆黑眼。
林瑾瑜仍用那种混合着揶揄、挑衅、恶趣味目光看着他,往后靠,随手把打火机扔回小圆桌上,扔出“哐”声响,然后轻飘飘道:“……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你直说就行,用不着拐弯抹角。”
拐弯抹角?
透过敞开衣襟,张信礼能看见他大片光洁、赤裸胸腹。林瑾瑜仍算偏瘦,但那具他曾经十分熟悉身体上已显出肉眼可见肌肉线条,因为沾水,即使穿着衣服,白色衬衫下也隐隐可见沾湿锁骨。
张信礼没想过这种东西,也许他确实喜欢那项运动,怀念过去每次亲吻和做爱,但他没想过要跟林瑾瑜夜情——至少在林瑾瑜主动提出来之前,他没有想过。
“……”
总不能是给他时间切磋武艺、比较技术,林瑾瑜将视线重新移回张信礼脸上,跟他对视着,彼此心里都知道这句话最合理完整句式是:给你时间忘。
但那意味着承认他还对张信礼抱有某种特殊感情,林瑾瑜绝不会承认这点——他甚至宁愿推免被刷,都不愿意在张信礼面前承认这点。
于是他在灯光下眯眯眼睛,说:“与你无关,这是跟他之间事。不会瞒他,林烨如果介意会自己跟说,你没资格当道德标兵。”
对于他们这种永远无法缔结法律关系人来说,在这种事情上,严格意义上道德似乎已变成件不太重要东西,你可以跟任意人夜情,只要双方同意就好;你也可以出轨,大不分手,反正也没有任何成本;可以缔结开放关系,可以三个甚至四个人生活在起……
“说实话,虽然分手,但……跟你做还挺爽,”林瑾瑜表情、语气、坐姿均十分欠干,他上下扫眼张信礼,故意慢悠悠将视线往下移,落在他隐藏在厚实布料下那处,不住打着转:“如果你想,可以直接说,会认真考虑。”
那是种十分引人遐想目光,像是挑衅,又像掂量跟审视,让人非常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认真考虑?”张信礼好像斟酌下那句话,然后道:“你不是这样人。”
“你知道是什样人?”林瑾瑜仍用那种目光看着他:“说,你自感觉太良好。而且人是会变,可以找新对象,也可以只跟你玩玩,又不要贞节牌坊,还指望对你从而终?”
张信礼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他曾经那以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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