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临近出口,道路变窄,脚下还有台阶,人群就这挤挤攘攘推着、蹭着、前进着……不知不觉间,他和张信礼靠得越来越近,从三拳,到两拳,再到拳。
终于,当林瑾瑜摸索着踩上第级台阶时,密度越来越大人群因为空间限制忽然收缩,他在猝不及防趔趄中感觉到自己后背抵上谁胸膛,与此同时,那种他曾经十分熟悉、属于男人气息包围他。
张信礼没动,他用肩肘抵开左右
还有去年,烟花很漂亮。今年再没有这漂亮烟花,他们已经分手,没有烟花,也没有烟花下接吻情侣。
拉龙显然兴致很高,这里也要玩玩,那里也要去看看。人高马大,长相粗犷18岁青年倒好像个好奇小孩,大概是有丝滑稽画面吧,可林瑾瑜看着他,看着他走过那些他曾和某个人起走过地方,觉得好似看见以前自己。
他想:被否定过去,应该只有个人会在这时候想起。
然而他不知道是,背后有道视线和他视线几乎重叠着落到那些熟悉景点,与景点门口冰激凌小店上。
拉龙生得高大,挤起队伍来颇游刃有余,再加上他本来就兴致勃勃,宛如冲锋战士,有空就往前突,全不像羊群样慢慢挪。
出这番话时候,他眉心隐隐动动。
“年纪不大,想得不少。说过,你所得到都是你应得,不是功劳,而且什外地人,”林瑾瑜道:“去你们那里也是外地人。”
此时正逢假期,外滩人头攒动,大家都伸长脖子挤着,努力往前、往上,谁也分不出踩掉鞋子哪只是本地人,哪只又是外地人。
林瑾瑜目送江上游轮远去,说:“有种人,总喜欢想太多,在事情尘埃落定前,就觉得必然会是最坏结果。”
然后为规避这个想象中最坏结果而做出更坏事来。
“挤什挤,别挤好伐?撒宁嘛!”
广场十分混乱,也没有清晰队伍,但往前挤人还是容易招骂。拉龙边路说对不起,边往前钻——他这辈子可能就来这次,他要用所有力气去看和听。
力作用是相互,他这“好勇斗狠”,带得整片区域队伍都挤起来。
这些景色林瑾瑜都看八百回,他可没什兴趣挤油。周围人多,拉龙这突飞猛进,立刻有好些人主动或者被动地填补他留下空缺,把林瑾瑜和张信礼分隔在后。
“这小子……”林瑾瑜哭笑不得。
“瑾瑜哥,你说话蛮有那个什……哲理,”拉龙道:“能来这里看眼黄浦江其实已经满足,以前没想过能看到。”
以前,张信礼也没想过自己有天能亲眼看见黄浦江。当他在照片上看着那个穿着很是光鲜亮丽小孩笑着在栏杆边与父母合影时,萌生向往与拉龙别无二致。
世界太大,那滔滔江水北岸与凉山似乎是两个世界。
而这大世界,生活着这多人。
满广场人几乎和过年时候样多,秋天,街上仍有卖液氮冰激凌店,虽然这东西已不如新出时候新奇、吸人眼球,但仍有许多没见过人在店门口排起长队,那年还在上学林瑾瑜和张信礼在这里合吃过同份,吸管是粉色和青绿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